徐志摩遇难前一天见过张幼仪,俩人曾同游欧洲,关系比从前亲密
发布时间:2025-08-30 13:03 浏览量:4
我们的生活,总是绕不开离别和误会。一个男人一转身,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;一段婚姻散场,又偏偏不是一拍两散。比如徐志摩和张幼仪——说不清谁更无情,谁又真的放下了。你大概想不到,在徐志摩生命最后一天,他还去见了张幼仪,仿佛全世界只剩他们两个,说不出口的话,都留在空气里。
翻起旧账,谁都知道徐志摩背着“民国离婚第一人”的名头,说得难听点,他跟张幼仪散伙的时候,张幼仪挺着孕肚,徐志摩转身就成了“自由诗人”,一个头也不回。大家都等着看受害者复仇,好像只有“老死不相往来”才叫公平。但真相可惜没这么痛快。两人分道扬镳三年后,倒好,还一起蹲在欧洲街头拍照,张幼仪淡淡一句:“我们现在比以前亲近得多。”
只是,这种“亲近”,多半不是旁人想象的那种温情,多少还是带着些疤痕和凉意。张幼仪的故事,没有谁能简单一句“挺过去了”就算完。
徐志摩和张幼仪切断夫妻身份以后,人生路像开挂一样转了弯。诗集一出手,铺天盖地好评。那时候的书店门口,连卖报纸的小贩都能念出“轻轻的我走了,正如我轻轻的来”。紧接着他陪着泰戈尔走遍各地,身边站着林徽因,两个人中间再无遮掩地谈诗说文。林徽因没答应他,没关系,人生没停步,又投向了更耀眼的陆小曼——哪怕外头舆论吵得鸡飞狗跳,在徐志摩心里,这才叫“风花雪月”的正事。
而张幼仪那边,就像天秤另一头,沉甸甸的现实把她压得抬不起头。孩子生下来,外头下雪,她抱着孩子在德国租房,既要跑课听讲,又要为孩子烧饭洗尿布。那时的生活,和诗意半点不沾。还好,徐家虽然离了你,生活费每月一分不少地寄过来,张幼仪才没断了路。
可天偏又多折磨。孩子刚能叫“妈妈”,肚子忽然胀得像是要破掉一样。德国的冬天冷,医院却总是推脱,也查不出什么名堂。隔着洋,徐志摩在国内谈恋爱,张幼仪却只能守着病床,睁着眼熬一夜又一夜。等到孩子走了,她连哭的力气都没剩,后事也只能一手操办。那种绝望,可能只有一个人在异乡送别亲骨肉的人才懂。
偏在这时,徐志摩却带着点悲情的姿态,从遥远的中国飘了过来。他一把抱住骨灰盒,还写下一篇动人的悼文,字字句句流露“父子情深”。可若真说起父亲的担当,从头到尾他不过只见过孩子一面——而那一面还是张幼仪冒着挺大风险才给他的。或许别人看到的是温柔才子,张幼仪心里多半是一阵冷笑:“他啊,最擅长写温情,却最不会付出半点实际。”
可有些事,聪明人都明白,也没必要像账单那样一桩一桩去对。徐志摩忽然提出,要带她出去走走散心,说是想陪伴,可张幼仪后来才知道,归根结底是因为国内闹得太凶——陆小曼的丈夫放话要找他算账,徐志摩一时避风头,欧洲成了临时避难所。
两个人在欧洲逛街的那些日子,有点像“临时搭伙”,一个人心里揪着丧子的苦,另一个不过想搞清楚自己和陆小曼的那点扑朔迷离。可人有时就是这样,旧爱早已远去,分别相望时,反倒更能说几句心里话。不管世间怎么议论,外人看见的恩恩怨怨,有些时候,也早已经不那么重要了。
说来说去,张幼仪和徐志摩分不开,也不全是因为彼此的事。徐家的二老,待她比亲女儿都亲。张幼仪说要出洋,他们二话不说就筹钱,还惦记着她生活能不能过好。尤其婆婆,三天两头来信,写到半夜还掉眼泪:“你自己一个人在外头,我们放心不下。”孩子夭折,还是婆婆撑着老病身子让徐志摩过去陪她一趟。
这份人情,是割不断的。等徐志摩要娶陆小曼,徐家二老竟然觉得,张幼仪必须点头才行——这才是“大家族”的思路。到头来,张幼仪说想接回大儿子阿欢住,二老非常爽快;甚至家产也帮她分了一大份,生怕她这一生再吃苦。
有了这笔“起步资金”,加上在银行找到吃饭的营生,她带着儿子在上海硬生生红火了起来。日子其实还复杂——后来徐家和陆小曼闹得不愉快,老人家还住到她这里。你要说“恩断义绝”,张幼仪还真下不了这狠心。
更有意思的是,徐志摩不管跟谁谈恋爱,到头来也喜欢往云裳服装店跑,有新衣服就要找张幼仪量身定制。两人谈天说地,不过像老友又像亲人,别人都说瞧不懂。他遇难前一天,还像平常一样,风风火火地来了,张幼仪还开了句玩笑:“机票省不得钱,别去抢免费的。”徐志摩轻飘飘一笑,谁能想到,那成了最后一面。
世事有时比小说还离奇。飞机失事以后,陆小曼不肯出面认领遗体,轮到张幼仪张罗,儿子阿欢帮忙,生怕老人家承受不了。张幼仪帮徐志摩办后事,随侍着公公终老,外人看起来仿佛是一段几十年过不去的缘分,其实更多的是,没法丢掉的人情和过往。
张幼仪能和徐志摩一直“和平共处”,仔细想想,哪里有那么多宽容?其实多半也还是势均力敌——张家的势头不败,兄长在政商两界吃得开,各种机会张幼仪一伸手就能拿到。徐志摩走在前头,也没法真的甩开她。徐家的善意,也是出于对张家的敬重。
不过张幼仪自己也争气,她不是那种离婚后就埋葬自己一辈子的恶气女人。留学回国、事业慢慢做起来,即便不是才女,也是个活得明白的人。你想跟才子谈天,总得有分量,她有了分量,横竖都能站得平。
说起来,对徐志摩,张幼仪到底没有彻底恨过。年轻时,她也以为一切是林徽因搅和了才子婚姻,长大后回头看,又觉得徐志摩也许是真的有追求,逃不出时局和性格。爱是有滤镜的,她终究选择了释怀。
有时候我在想,张幼仪的宽容、理智,是不是那个时代女人最罕见的身段?还是说,她其实比惠而不费的时代女性更清醒?我们很难完全理解她,但至少,她活出了自己的章法。
“唯有成长不会辜负你。”她自己这么说的。那些爱恨纠缠,亲情人情,成全了今天的她。徐志摩走了,张幼仪还得张罗一家子的生计和生活。每个人的命运里,有些苦,必须一路走过去,才会真懂。至于爱,有多少真宽容,多少是时代的推手?也许,谁都说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