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醒梦录》第一回 刘岩忠幻谈淤心事 张合君撰写醒梦录(下)张合君著
发布时间:2025-10-28 17:46 浏览量:4
《醒梦录》第一回 刘岩忠幻谈淤心事 张合君撰写醒梦录(下)
一纸醒梦,串联古今文脉;半卷闲谈,道尽人生真义。《醒梦录》第一回(下)中,张合君因友之嘱托、心之执念,于醉梦间踏入时空隧道,与屈原、苏轼、鲁迅等先贤跨世对话,揽文学巨匠之创作真谛,悟“塑人需杂取众生,为文当承载悲欢”之奥义。
从刘岩忠的淤心日志到张合君的醒世构想,从酒桌闲谈的灵光一闪到二十年笔耕不辍的坚守,这部作品始于挚友间的肺腑之言,承于古今贤哲的精神滋养,终将零散感悟凝练成有骨有魂的文学篇章。其文既含“借故事点醒迷梦”的现实关怀,又藏“融传统于笔墨”的文化自觉,字里行间皆是对人生、对社会的深刻叩问。
当虚幻的梦游照进真实的创作,当个人的感悟升华为集体的共鸣,《醒梦录》已然超越普通叙事,成为一面映照人性、反思生活的镜子。下文将解锁书中核心故事,敬请读者随笔墨穿行,在悲欢离合的情节中,寻得属于自己的“醒梦”之道。
●张合君 著
张合君一拍大腿,道:“老兄对人生的感悟定然不浅,若能将这些经验教训留予后世,实在是桩有意义的事。”刘岩忠扬起脸,满面堆笑:“你这话正说到我心坎里!”
张合君右手轻晃,缓声道:“只是老兄这些感悟多是零散记录,既不成体系,也少了些文采,怕是难在世间流传。”刘岩忠以征询的目光望向老同学:“依老弟之见,该如何是好?”
“世人向来爱看故事,何不将这些感悟加工成故事?”张合君答,“写成故事留传后世,也好敬告那些还如咱们当年一般做着美梦的人——他们定然爱看,也定会从咱们的经验教训中有所启发,就好比喝了你这‘人参精梨醇’,虽不能说包治百病,却也能引人深思。”
刘岩忠喜上眉梢,连声道:“好!听老同学这么一说,我倒突然开窍了。这故事该怎么写才好?”
“山阳村有位叫方正仁的老师,人缘极好,在教育界声名卓著,发表过不少有独到见解的教育论文,深得业内肯定,甚至已上报世界教育组织,被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。况且他培养出一大批有作为的弟子,也印证了其教育思想的成功,或许可从此处入手。”张合君提议。
“好!那就按你说的来写!”刘岩忠当即应下。可一提笔,张合君反倒犯了难——头绪繁杂,不知该如何动笔,只得道:“你容我再好好琢磨琢磨。”说罢,便伏在餐桌上睡了过去。刘岩忠见他这般模样,料是在认真思索,便没再打扰。
张合君心中暗忖:古今中外,有那么多先贤留下无数优秀文学作品,或许该向他们求教才是。想着想着,便迷迷糊糊沉入了梦乡。
他恍恍惚惚走进一条时空隧道。隧道内流转着无数知识碎片,如夜空中的繁星交织着泛黄的书页,时而浮现曹雪芹写作的剪影,时而掠过屈原行吟的江风;脚下的路径似云雾般绵软,却稳稳通向历史深处。
最初的震惊很快被狂喜取代。这隧道并非列车穿梭般的通途,而是由流光溢彩的文字与思想交织而成,璀璨如星河。他仿佛漂浮在人类智慧汇成的长河之上,无数鲜活而深邃的面孔在眼前缓缓掠过:屈原在汨罗江畔行吟,眉宇间藏着“路漫漫其修远兮”的忧思与求索;莎士比亚立于环球剧院舞台后,眼神里闪烁着洞察人性的狡黠与悲悯;托尔斯泰在庄园白桦林中沉思,脸上刻满对生命意义的追问。这些文学巨匠虽无言,却似在用自身存在,与他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灵魂对话。
更令他心潮澎湃的是,巨匠身旁矗立着一座座由文字构筑的宏伟殿堂——那是浩如烟海的文学名著。《红楼梦》的亭台楼阁在云雾中若隐若现,《战争与和平》的史诗画卷徐徐展开,《西游记》里唐僧遭遇妖魔鬼怪、徒弟们奋力抗争的场面历历在目。这些不朽之作不再是书页上冰冷的铅字,而是化作可触摸、可感受的鲜活世界。它们像一座座灯塔,照亮张合君内心的创作迷雾,指明无数可供探索的道路。一种前所未有的灵感与激情在他胸中激荡,他不再是孤单的探索者,仿佛与无数先辈并肩,站在巨人的肩膀上。他贪婪地汲取着养分,心中满是难以言喻的喜悦与力量,仿佛已听见自己未来作品破土而出的声音。
张合君既忐忑又期待:千年时光在此刻折叠,曹雪芹会不会笑我笔法稚嫩?屈原先生能否懂我笔下的忧思?若能得他们指点,我要写的作品才算真有了魂。
这时,眼前浮现出一个个具体的身影。其中一位身形不算魁梧,身着宽袖布衫,坐姿随意却难掩风骨,尤其那双眼睛,清澈如溪又深似潭,藏着书生气,也藏着人间烟火。墙上题着“人生如梦,一尊还酹江月”,正是苏轼。张合君忙上前施礼:“晚生打算写一部谈人生感悟的书,想通过故事点醒那些正在做着美梦的人。请问先生有何指教?”
苏轼微微一笑:“别总想着点醒谁,你笔下的文字,先能在书写时想起人间的温暖与疾苦,便已足够。”
“众人皆醉我独醒,才能写出醒世的好文来。”交谈间,旁边传来话音。张合君扭头望去,只见一人立于汨罗江畔,披发持兰,带着晨露——正是屈原。他正想多交流,又见一位面容清癯、额前浅纹舒展的文人,目光里藏着对世间百态的洞察,儒雅中透着岁月沉淀,分明是吴承恩。只听吴承恩道:“我写梦,就是让读者跟着孙悟空去闹天宫,闹够了,自然也就懂了紧箍咒,这便是醒。想要醒,首先得疯过,没疯过,怎会知何为醒?”
“我写醒梦,是想让读者先看看这世间的黑屋子,有人醒了,想砸破它,这才是真的醒。”听到这话,张合君扭头一看,正是鲁迅先生。
这些先辈都以自身感悟诠释了“醒”,可如何写出自己的“醒”?张合君自语着。转眼间,又有两位先贤浮现——曹丕与曹植兄弟。曹丕面容俊朗,鼻梁高挺,眼神清明锐利,透着文人雅致;曹植身穿素色长衫,衣袂轻飘,眉眼温润,眼眸明亮如星,尽显才子的敏感与细腻。
曹丕先开口:“你想写出何等优秀的作品,取决于你具备怎样的人品。”见张合君点头,他又道:“文章乃经国之大业,不朽之盛事。所谓不朽,不在文中记载多少功业,而在它能否替世人说话。”
张合君正欲道谢,曹植补充道:“文需经得住时光,若只写眼前繁华,待繁华落尽,文字便失根基;唯有融入离人泪、征夫恨、天下悲欢,方如在人心种树——作者不在,树仍生长。”张合君恍然大悟:这话是说“文章如何经时间检验”,更明晰了作品的历史定位——好文章不借助历史,不局限于时局变迁,自能流传后世。
转首间,鲁迅端坐案前,青布长衫,指间烟卷微燃。张合君问如何写出丰满的教师形象,鲁迅答:“塑人需‘杂取种种人,合成一个’。可以虚构,但虚构非凭空捏造,而是取日常所见之人拼合,方有人物骨血。”问及故事怎么写,鲁迅笑言:“故事藏在人物‘难处’,顺着人物性子想其抉择与波折,故事自活。”言罢渐淡,留下叮嘱:“多瞧、多记、多替笔下人想日子,让他们活在读者心里。”张合君顿悟:原来“取市井烟火铸骨,融众生情味为魂”是塑人之道,也明白了祥林嫂、阿Q等人物“取材各处,却是社会缩影”的创作逻辑。
鲁迅刚淡去,张合君便穿越到清代,见曹雪芹斜倚梨木椅,案上放着《石头记》。曹雪芹道:“风骨藏于日常,一用小缺憾衬大坚守,二借生活细节显精神内核。”
转瞬又到西汉,司马迁斜坐竹简案前,目光凝于《项羽本纪》残稿。他敞言道:“吾之创作,在究天地之际、通古今之变。写人物精神境界,需在两难绝境定坐标,如屈原‘信而见疑’、苏武‘牧羊守节’;亦可用侧面烘托增感染力,如乌江亭长敬项羽、匈奴人敬苏武。”临别时,司马迁抓住张合君的手,叹道:“吾乃刑余之人,少与人往来,唯与君一见如故,方出肺腑之言。”
紧接着,莎士比亚告诉他:文学要“映照自然”,以真实人性为核心,可借戏剧展现人性多面;托尔斯泰告诫他:“让艺术服务人生”,用文字反映现实、传递道德思考;马尔克斯则分享表现手法:可采用“魔幻现实主义”,用荒诞情节包裹社会议题。张合君皆虚心受教,连连道谢。
有这么多先贤相助、名著为榜样,张合君高兴得笑出了声。刘岩忠见他笑醒,忙问:“老弟,遇到啥喜事了,这么高兴?”张合君把梦中所遇、所受教诲细细说了一遍,刘岩忠竖起大拇指:“好啊!有这么多先辈指导,咱们的愿望一定能实现。”张合君点头赞同。
二人继续品尝“人参精梨醇”,话题也随之深入。
“就算写出来,当今社会的人多为金钱奔波,只考虑眼前利益,有多少人愿意读咱这故事呢?”张合君不免担忧。
“只要写出人情世故,像小孩子说出‘皇帝的新装’那样实在,不怕没人读。”刘岩忠道,“既然想给世人留些精神财富,又何必在意一时的读者多少?再说,闲暇时想学知识的、想消遣的,他们骂也好、赞也好,随他们去便是。总算了结一桩心愿。”
谈到艺术性,张合君又犯愁:“当今人心浮躁,只求浅显易懂的热闹故事,哪管深刻的艺术?”
“我的日志内容有限,你写作时充分发挥就行。”刘岩忠说。
“那日志只是个‘模特儿’。”张合君接话,“随着思路展开,会有新感悟,主题也会不断升华。可以在‘模特儿’基础上延伸,吸收其他素材充实作品——无论是自己的经历、别人的故事,还是资料里看到的内容,无论真实或虚构,移植到‘模特儿’身上,就能创造出新的艺术形象,表现更深刻、更广泛的主题。到那时,新形象就不再是原来的‘模特儿’能体现的了。人物、环境、故事,都是如此。”
刘岩忠提醒:“不同内容要有不同表现形式,既要讲好故事、写好人物,也要尽量增加文化内涵,把优秀传统写进去——往上可取法古人,往下可垂范后世。”张合君一一应下。
最后,刘岩忠鼓励道:“有我的日志、你的感悟做基础,又有那么多先辈相助,再加上你的才情,肯定能把这部书写好。”二人又说了些互相勉励的话。
张合君正与老同学聊得欢,忽然听见孙子的喊叫声:“爷爷,爷爷,睡醒了吗?奶奶叫你去吃饭呢!”他从睡梦中醒来,笑眯眯地摸了摸孙子的头:“卓啊,你不是想把爷爷的脑子‘挖走’吗?好好上学,以后会有一部书,把爷爷脑子里的知识都记在里面——只要你读懂了,就算把爷爷的脑子‘挖’给你了。”
小卓“啊”了一声,歪着脑袋瞪着眼问:“什么书啊?”
“等你长大,就慢慢明白了。”张合君笑着说。
自从那次“梦游”后,张合君便开始琢磨如何将梦中之事落为文字。他反复回顾,刘岩忠日志里的内容仍历历在目。虽觉此事难度极大、意义非凡,但权衡再三,还是下定决心:无论多难,都要完成这份使命,用文学的形式把它表达出来。
他也考虑过:世界上优秀的文学作品汗牛充栋,如何写出新意?但回想起与刘岩忠的交谈,再结合先贤们的宝贵经验,他终于坚定信心——先将梦中之事整理加工,把散乱的资料梳理成章,再分块、分章回,逐步推进。
一天夜晚,月光如洗,四下静寂,只有蟋蟀在唧唧“弹琴”。看着《醒梦录》已基本成型,张合君心中舒畅,提笔写下一首律诗:
月明蛩唱已三更,挥笔灯前意纵横。
溢海情山来眼底,厚今博古聚毫锋。
般般世界皆悲喜,粒粒尘埃寄重轻。
心血耗干成翰墨,荒言满纸任君评。
他先后耗费近二十年的精力,终于完成这部长篇小说,定名《醒梦录》。书中究竟记载了哪些故事,且看下文。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