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植太会写诗?崔琰怒吼:才华误国,我选曹丕!事实证明崔琰慧眼识人,现代人要警惕表面优秀的致命陷阱!
发布时间:2025-10-28 07:15 浏览量:4
我叫崔琰,字季珪,出身清河崔氏。
我在人事部长的位子上干得风生水起,老板曹操的霸业也蒸蒸日上。
建安十八年(213年),曹操废除了汉朝的三公,自己当上了魏公,建立魏国,划了十个郡作为自己的封地。
这下,他离那个最终的帝位,又进了一大步。
不过,魏国是建了,但新的问题也来了。
国不可一日无君,同样,国也不可一日无储君。
魏公的继承人,到底是谁?
这,成了一道悬在所有人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
曹老板的儿子不少,但最有资格竞争储位的,只有两个:五官中郎将曹丕,临淄侯曹植。
一时间,整个邺城,暗流涌动。
朝中的文臣武将,几乎都自觉不自觉地分成了两派。
一派,是以杨修、丁仪、丁廙为首的曹植党。
另一派,则是以司马懿、陈群、朱铄(shuò)、吴质为首的曹丕党。
不过,说实话,当时曹植的呼声,要远远高于他哥曹丕。
为什么?
因为曹植这小子,实在是太会包装自己了。
他才高八斗,文采风流,出口成章。
随便喝顿酒,就能写出《白马篇》那样的千古名篇。
他长得也帅,风度翩翩,能言善辩,特别讨人喜欢。
曹操自己就是个文学爱好者,对他这个儿子的才华,简直是爱到了骨子里,也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夸赞:“我儿曹植,真乃吾家文曲星也!”
相比之下,大公子曹丕就显得“平庸”多了。
他也会写诗,但跟曹植比起来,总像是白开水对上了陈年佳酿。
他为人深沉,不苟言笑,整天板着一张脸,心思谁也猜不透。
很多人都觉得他阴沉刻薄,远不如弟弟曹植那样明朗可爱。
于是,邺城的官场上,出现了一道奇景。
曹植的府邸门前,天天都是宾客盈门,车水马龙。
那帮文人雅士,今天搞个建安文学沙龙,明天开个邺下诗词大会,天天围着曹植,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。
而曹丕的五官中郎将府,则显得门可罗雀,冷冷清清。
我崔琰,就在这风口浪尖上,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。
原因有二。
第一,我当时被曹老板提拔为尚书,位高权重,说话有分量。
第二,也是最要命的一点:临淄侯曹植,是我兄长的女婿。
也就是说,我是曹植正儿八经的姑丈。
按常理来说,我这胳膊肘,怎么也得往里拐吧?
我支持自己的亲戚,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?
于是,杨修那帮人,隔三差五就来找我喝茶,话里话外都在暗示,只要我肯站出来替曹植说句话,将来新君即位,我崔琰就是头号功臣,荣华富贵,享之不尽。
我那嫁给曹植的侄女,也回娘家好几次,哭哭啼啼地求我:“叔父,子建(曹植的字)如今正需要您的支持。
您在公公面前说一句话,比旁人说一百句都管用啊!”
面对这些蛊惑,我每次都只是笑笑,不置可否。
他们都以为我是在待价而沽,在权衡利弊。
其实,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。
我确实是曹植的姑丈,但我更是大魏的臣子。
我效忠的,是曹操,是这个国家的未来。
曹植有才吗?
有,他的才华,光芒万丈,足以让日月无光。
但他适合当一个君主吗?
不适合!
我见过太多的“才子”了。
袁绍算不算才子?
他年轻时也是名满天下。
袁谭、袁尚,哪个不是装得人模狗样?
可结果呢?
他们把国家当成了什么?
当成了自己吟风弄月、争风吃醋的后花园!
一个君主,最需要的不是文采,而是稳重,是坚韧,是懂得如何治理国家,如何驾驭臣子,如何体恤(xù)百姓。
这些,曹植有吗?
没有。
他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艺术家,任性,散漫,嗜酒如命,做事全凭喜好。
今天高兴了,可以七步成诗;
明天喝醉了,就敢私闯只有天子才能走的司马门。
把国家交到这种人手里,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。
那曹丕呢?
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曹丕。
我记得当年,他还是个沉迷打猎的公子哥儿。
我一封措辞严厉的信送过去,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换做袁尚那样的草包,早就把我抓起来砍了。
可曹丕呢?
他烧了猎具,扔了猎服,还回信给我,说“后有此比,蒙复诲诸”。
意思是:以后如果我再犯类似的错误,还请先生您再次教诲我。
一个懂得反省,能够纳谏的继承人,这才是国家真正的希望。
在我眼中,他或许不如曹植那般光芒四射,但他内敛、坚毅、知错改过,有他父亲的权谋和手段,却没有他父亲那般多疑和放纵。
他就像一块未经打磨的璞(pú)玉,虽然看着不起眼,但质地坚硬,足以承载起整个江山社稷。
我崔琰这辈子,已经见过一次确立继承人失误导致国破家亡的袁氏悲剧了。
我绝不允许同样的悲剧,在曹家重演!
终于,曹操那只老狐狸,忍不住了。
他没有公开召集大臣讨论,而是想出了一个更阴险的办法:
他给每个他看重的朝中重臣,都发了一封密函。
信的内容很简单,就是问大家,觉得哪个儿子更适合当世子。
信是封好的,要求大家也把回信封好,秘密送回。
这是在搞民意调查?
不,这是在钓鱼,是在摸底,是在看你们这帮家伙,到底是谁的人!
这封信,就是一道送命题。
答错了,或者答得含糊不清,都可能万劫不复。
那天,当丞相府的信使把那封沉甸甸的密函交到我手上时,我府上的下人都紧张得不敢喘气。
我把自己关在书房,点了灯,看着那封信,久久没有拆开。
我能感觉到,无数双眼睛都在暗中盯着我这座宅子。
曹植党的人,在盼着我写下子建的名字。
曹丕党的人,在紧张地祈祷我不要落井下石。
而曹操那双最锐利的眼睛,则在等着看我最终的选择。
我深吸一口气,拆开了火漆。
我没有犹豫。
我铺开一卷新的竹简,研好了墨。
但我没有像其他人那样,写完之后,再用火漆封好。
我选择了露板作答。
所谓露板,就是不封口。
我写的每一个字,从我府门送出去的那一刻起,就会被所有人看到。
我这是在告诉曹操,也告诉全天下的人:我崔琰,光明磊落,我的态度,不怕任何人知道!
我提笔,蘸饱了浓墨,用我平生最端正的楷书,一笔一划地写道:
“盖闻《春秋》之义,立子以长。”
开门见山,第一句,我就摆明了我的基本原则:立世子,得按规矩来,立嫡长子,这是自古以来的道义!
“加五官中郎将曹丕,仁孝聪明,宜承正统。”
然后,我直接点名。
我认为,曹丕,仁德、孝顺、聪明,应该继承大统。
我没有去贬低曹植,我只是在陈述我认为曹丕更合适的理由。
最后,我写下了整封信最关键,也是最要命的一句话:
“琰以死守之。”
我崔琰,愿意用我的性命来捍卫这个选择。
写完,我吹干墨迹,把这卷没有封口的竹简,交给了门外等候的信使。
“送去魏公府。”
信使看着我手里的露板,手都哆嗦了。
他大概这辈子都没接过这么烫手的信。
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,瞬间传遍了整个邺城。
我崔琰,曹植的亲姑丈,竟然公开支持曹丕!
整个朝堂炸了。
杨修那帮人,据说当场就把手里的杯子给摔了,骂我背信弃义,老糊涂了。
我那可怜的侄女,又一次跑来我家,哭得梨花带雨,说我害了她夫君,也害了我们整个崔家。
我只是平静地对她说:“孩子,叔父不是在害他,我是在救他。
有些位子,坐不稳,会摔死的,不如不坐。”
那几天,我府门口一下子从门庭若市,变成了门可罗雀。
以前那些天天来巴结我的,现在见了我都绕着道走,生怕跟我沾上一点关系。
我倒乐得清闲,每天照常上朝、下朝,回家看书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我在等,等曹操的反应。
几天后,曹操召见了我。
还是那间书房。
他坐在那里,手里拿着我的那卷露板,看了很久。
大堂里静得可怕。
良久,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那一声叹息,很复杂。
有欣赏,有感慨,甚至还有一丝……释然。
他抬起头,看着我,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审视和猜忌,反而多了一丝敬重。
“季珪啊季珪,你真是……让我无话可说。”他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一丝苦笑,“植儿是你的女婿,你却能如此公允。
天下人,都说我曹孟德多疑,但今日,我信你崔琰,是真正的公亮之臣!”
他站起来,走到我面前,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“你让我这心里一块大石头,落了地。”
我躬身道:“丞相过誉。琰只是说了臣子该说的话。”
“好一个该说的话!”曹操大笑起来,“就冲你这句话,和这份胆识,这中尉之职,就非你莫属了!”
中尉,掌管京师禁军,负责王城安全。
这是把身家性命,都托付给我的意思。
我谢恩而出。
走出丞相府,外面的阳光正好。
我知道,这场关于国本的豪赌,我赌赢了。
我不仅保住了自己的脑袋,还为这个刚刚建立的魏国,选择了一条更稳妥的路。
只是我不知道,我这个公亮之臣的名声,很快就要给我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,堪称我职业生涯中最离谱的兼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