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睁眼,庶妹抢走了我和沈知舟的婚书,可后来他们却对我俯首称臣

发布时间:2025-08-06 23:47  浏览量:5

声明: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

宗族给家里女儿挑夫婿入赘那天,我那庶出的妹妹一把抢走了原本属于我和沈知舟的婚书。

为啥呢?就因为沈知舟那模样生得叫一个俊朗不凡,风度翩翩的,而且人家还是最有希望在新科考试里夺得状元,将来能当上宰辅的大才子呢。

上一世的时候,我顺顺利利地跟沈知舟定下了婚约,成了旁人眼里那羡慕得不得了的准状元夫人。

可谁能想到,到了婚礼那天,一群刺客突然闯进了府里。

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,沈知舟居然直接把我推了出去,让我替庶妹去挡刺客的刀。

他俩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刺客们乱刀砍死,一点儿怜悯之心都没有。

直到那一刻,我才明白过来,原来他心里早就装着别人了。

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,我毫不犹豫地把那婚书给扔了,转身朝着角落里那个双腿半残、头发乱蓬蓬的乞丐走了过去。

这时候,家里的叔伯们赶忙过来劝我。

“这男人,不光是个要饭的乞丐,还是个残废,就他这样,别说给咱们家传宗接代了,以后指不定还得拖累你呢,你再好好看看别人呗?”

可他们哪知道啊,这乞丐要是重新站起来了,那可是能让万人跪地叩首的大人物。

……

第1章

我那庶出的妹妹聂怀柔,就像上一世重演一般,故意把我推倒在地,顺势抢走了原本属于我和沈知舟的婚书。

族里的其他姐妹见状,连忙上前将我扶起,不满地瞪向聂怀柔:

“沈公子可是二婶生前就给九月定下的娃娃亲,你抢这婚书是几个意思啊?”

聂家虽是商贾之家,但族中女子向来只能生女儿。

为了保住家业,每隔三年,族中便会公开为各家适龄的女子挑选夫婿入赘。

我爹娘去世得早,沈夫人是母亲生前的闺中好友。

沈知舟虽然出身寒门,但长得英俊潇洒,才高八斗,是今年最有希望夺得新科状元的宰辅之才。

这原本是一桩顶好的姻缘,没想到聂怀柔却紧紧攥着我的婚书不肯放手,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。

大伯面露不悦,沉声说道:

“怀柔,把婚书还给你姐姐,在场这么多青年才俊,我自会为你挑一桩好婚事。”

聂怀柔眼圈红了,噘着嘴道:

“大伯是不是因为柔儿是庶女,就把我当傻子糊弄啊?谁不知道这里所有男子加起来,都不如沈公子好看,前途无量。”

“沈公子不日就要考取状元了,咱们朝有规定,状元是要带着夫人进宫面圣的,姐姐向来不懂规矩,言行粗鲁,到时候殿前失仪,只会让家族蒙羞,这婚事不如给我……”

聂家的姑娘大多知书达理,唯独我不擅长诗书,整日与刀剑为伍。

长辈们心疼我年幼丧母,就连聂怀柔也有她的小娘疼爱,便不用那些规矩来束缚我,只要我开心健康就好。

“胡说八道!我活了这么大岁数,还没听过谁家庶女敢抢嫡女的婚事呢,你要么把婚书还给你姐姐,要么你就嫁给乞丐!”

大伯明显动了怒,故意用这话吓唬聂怀柔,想让她知难而退。

聂怀柔眼里蓄满了泪水,轻轻咬着唇,愤恨地瞪着我,却没有半分要还悔婚书的意思。

人群中议论纷纷,大伯黑下脸,抬手就要去抢婚书。

没想到沈知舟却突然上前一步,将聂怀柔护到身后,神色冷漠地说道:

“听闻聂家长辈最是通情达理,就是这么纵容嫡女欺负庶妹的吗?在下可真是大开眼界了。”

他将写有我们双方名字的婚书用力丢在地上,厌恶地看着我:

“我只愿娶柔儿一人为妻,更不在意嫡庶之分,若某些人恬不知耻,非要拿父母的情分来逼我娶她,那在下就算进宫做太监,也绝不让她如愿!”

沈知舟是天生的宰辅之才,孤高清傲,最讨厌恃强凌弱、被人摆弄。

聂家中意这个女婿,来日他考取状元,登阁拜相,是最有望带领聂家脱离商籍的人选,怎么能进宫当太监呢?

大伯顿时尴尬地看向我。

我将地上的婚书捡起,随后撕了个粉碎,笑了笑:

“我聂家向来敬重文人,虽说要选夫入赘,但也做不出逼婚的事,既然沈公子和妹妹两情相悦,那这桩婚事,我让给她便是。”

“我一个没有规矩,只会给家中蒙羞的废物,就嫁给……那个乞丐好了。”

众人顺着我的手指的方向看去。

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,一个双腿残疾,满脸血污,浑身散发着臭味的蓬头乞丐缩在那里,看不出模样和死活。

聂怀柔弱弱地开口:

“姐姐向来霸道,你是见今日人多,所以故意以退为进,之后再来破坏我和沈公子的婚事对不对?”

“姐姐若真是诚心把婚事让给柔儿,敢不敢今日就和那乞丐成亲洞房?”

沈知舟冷笑着看我,像是笃定我不敢,是个装模作样的小人。

可他却不知道,我是真的不愿嫁给他了。

“好啊。”我笑着点头。

沈知舟愣了愣,脸色难看地带着聂怀柔离开。

其他姐妹围住我,劝道:

“九月,那乞丐是个残废,我听说连人道都不能行,别说为咱家开枝散叶了,恐怕将来还要拖累你呢!”

“对啊,你可别拿终身大事赌气啊,要不把我选的夫郎给你吧,虽不如沈公子英俊有才华,总也比乞丐强啊。”

我笑着摇头,虽说是选夫,但族老们尊重姐妹们的意见。

这选中的夫郎,定是她们心中真心喜爱的,我怎么能抢别人的夫君呢?

有人气得跺脚:

“这聂怀柔平时柔柔弱弱,看着单纯,也不知道怎么就迷了沈公子的心窍,非她不可?!”

我却知道,沈知舟本来中意的就是庶妹。

第2章

上一辈子,沈知舟老觉得我粗俗没文化,看我舞刀弄枪的模样,就跟瞧见山野村妇似的满脸嫌弃。

他心里头啊,就偏爱聂怀柔那双能弹琴作画、白白嫩嫩的纤手,喜欢她念诗时微微低垂的眉眼,觉得那比我这为他挡下无数明枪暗箭的付出强多了。

可我就跟魔怔了似的,抢婚书那会,直接把聂怀柔的茶盏给打翻了,还硬逼着沈知舟在那契约上按了个血红的手印。

我给他送湖笔徽墨,还花大价钱请来太傅给他授课,结果他倒好,把礼物狠狠摔在地上,骂我浑身都是铜臭味儿,第二天又跟没事人一样去学堂了。

他这人清高自傲得很,刚中了状元就得罪了权臣。

我没办法,只能把母亲留给我的翡翠镯子给变卖了,然后低三下四地去替他赔罪。

可他呢,不但不领情,还嫌我市侩,说聂怀柔掉的那几滴眼泪都比我的真心干净。

新婚夜那天,火光把刀刃照得明晃晃的,他居然把我推向劫匪,还喊:“你能打,好好护着柔儿。她肚子里可怀着我的孩子呢。”

我就那么倒在血泊里,眼睁睁看着他抱着聂怀柔越走越远。

连头七都没等到,他们就拜堂成亲了,红烛映着他那温柔的笑脸,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
这一世,我捡回来个浑身是伤的乞丐。

他昏迷的时候瘦得皮包骨头,可我却跟鬼迷了心窍似的,给他喂血燕,还亲手把他脸上的泥污擦掉。

等水顺着他脸滑下来,我这才发现,这人剑眉星目,轮廓比沈知舟还要冷峻英气。

我戳着他的脸,忍不住嗤笑:“长得倒是挺俊,可惜是个残废。以后就当我的摆件,搁屋里看着吧。”

上一世的教训让我明白,男人嘴里说的那些甜言蜜语,比砒霜还毒,倒不如养个没用的人,省得再被辜负。

第二天一大早,聂怀柔挽着沈知舟就进了我的院门。

她晃着手里那把团扇,娇声笑道:“姐姐的夫婿咋不出来呀?莫不是被姐姐的热情给累坏啦?”

沈知舟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庭院,冷笑一声:“不过就是个瘸腿的乞丐,怕是连自己名字咋写都不知道,出来也是丢人现眼。”

聂怀柔捂着嘴假笑:“瞧我这记性,都忘了姐姐的夫婿身有残疾了。不过这样也好,省得姐姐遭床笫之苦。”

她凑近我,压低声音:“知舟昨儿晚上可温柔了,不像某些人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雕花木门“哐当”一声就开了。

轮椅碾过青石板的声响,把檐下的麻雀都给惊飞了。

黑袍男子抬手就扣住我的腰,指尖从我耳际擦过,说:“娘子挑的云锦料子就是贴身,昨儿晚上抱着娘子入眠,连梦都是香的。”

我瞪着他眼底那抹戏谑,耳根子都发烫了。

昨儿晚上明明是我给他擦洗换药,他倒好,在这儿颠倒黑白。

沈知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:“下,贱玩意儿,满嘴跑火车!”

聂怀柔盯着男人腰间那块鎏金螭纹玉佩,眼底闪过一丝贪婪:“姐姐,知舟的聘礼该准备啦。我找了位翰林院编修,只要姐姐把嫡母给的嫁妆……”

“你这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。”男人转动轮椅逼近,袖口的龙纹若隐若现,“想要银子?先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。”

他忽然握住我的手,在沈知舟铁青的脸色中亲了我一口,说:“娘子,咱们回房继续昨儿晚上没做完的事儿?”

这是瞅着沈知舟兜里比脸还干净,她跟她小娘那点月钱根本不够花,所以跑我这儿来当冤大头了?

我淡笑着瞟了她一眼:

“你自家夫君,凭啥让我替他出聘礼的钱?”

“姐姐这话可就见外了,知舟本来就是嫡母给你挑的良人,我婆母又跟嫡母是手帕交,你身为嫡女,自然得帮他一把。”

“要是因为你耽误了知舟拜师,误了他的状元前程,你怎么对得起嫡母跟我婆母的情谊?”

第3章

她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,倒把我给逗得差点笑出声来。

我正要开口说话,墨迟却突然抬起眼,朝她看了过去。

“小姨,你屋里那帐子够不够厚实啊?夜里睡觉冷不冷?”

聂怀柔脸一下子红了,还以为墨迟是在关心她呢。

“不、不冷,多谢姐夫挂念。”

墨迟轻哼一声,嘴角带着几分嘲讽。

“挂念倒是谈不上,我就是看小姨你这脸皮,比那城墙拐弯还厚,挡挡风倒是挺合适的。”

聂怀柔脸色瞬间就变了,手指头哆哆嗦嗦地指着墨迟。

“姐姐,你可得想清楚了,这人不过就是个要饭的出身,还是个瘸子,你就是把金山银山都捧给他,他也成不了气候!聂家以后是兴是衰,还得靠我和知舟呢!”

“你把钱都给我,等知舟考中了状元,我肯定让他在状元府里给墨迟安排个小厮的活儿,省得他整天混吃等死。能进状元府当差,那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。”

合着沈知舟的聘礼得我出,我嫁的夫君还得去他家当仆人?

我脸色一沉,说道。

“墨迟既然是我夫君,我愿意给他花多少钱那都是我的事儿。至于沈公子,你还是另寻高就吧。”

沈知舟紧紧攥着聂怀柔的手,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。

“柔儿,别跟这种守财奴白费口舌。就算没有名师指点,我也肯定能考中,绝对不会辜负你。有些人目光短浅,活该嫁给一个乞丐!”

接下来的几天,我亲自照顾墨迟的饮食起居,给他换药包扎。

跟他接触得越多,我就越发现,他根本不是世人以为的那种愚笨之人。

有时候他说的话,比那沈知舟还要犀利有见地。

除了有时候嘴贫点,偶尔还撒娇让我抱抱他,其他方面他对我那真是百依百顺,温柔体贴得很。

只是每次我要找大夫来给他治腿疾,他总是笑着婉拒。

我还以为他是怕希望落空,所以也就不再提这事儿了。

也不知道聂怀柔用了什么法子,居然真的凑够了钱,把沈知舟送到了名师门下。

放榜那天,沈知舟果然考中了状元,这俩人一时间风光无限。

聂怀柔拉着沈知舟来我院子里炫耀。

“姐姐,你可曾想到会有今天?现在知舟已经是状元郎了,前途一片光明。就算你想拿钱来巴结我们,我们也看不上眼了。”

我不想搭理他们,转身就想回屋。

却听到聂怀柔又说。

“知舟说了,三天后要帮我把皇后娘娘的金簪赢回来,给我当新婚贺礼。”

“什么金簪?”

她捂着嘴轻轻一笑。

“自然是皇后册封时候戴的那支金簪。我记得没错的话,那簪子还是嫡母亲手做的呢。姐姐,你就不想拿回来吗?”

三天后就是皇后寿宴了。

帝后二人感情深厚,为了显示皇家的仁厚,特地允许京城里那些显贵之家的已婚或者订了亲的女眷,带着自己的夫君去参加寿宴。

皇后平时喜欢诗画,所以寿礼不要求贵重,只要受邀的夫妻俩一起画一幅画就行。

画得最好的,就能得到皇后册封时的那支金簪。

聂怀柔把我脸上的表情都看在眼里,眼里满是挑衅。

“姐姐,你敢不敢跟我比画一场?你要是赢了,金簪就归你;你要是输了,就得把你全部的家财都给我,退出聂家的户籍,永远离开京城。”

“姐姐,你该不会是怕了吧?要是这样,嫡母的遗物可就归我了哦。”

我生母生前可是顶尖的首饰匠人,曾经给皇室制作过好多件珍品。

聂怀柔早就对我嫡女的身份垂涎三尺了,又贪图我生母留下来的家财,明知道我对诗画一窍不通,还故意设下这么个赌局。

但我绝对不能让我生母的遗物落到她手里。
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
在座的人都惊呆了,毕竟大家都知道我才疏学浅。

沈知舟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。

“柔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你不过就是个没见识的妇人,也敢跟她比?”

我看向他腰间的玉佩,那玉佩色泽温润,雕工十分精妙,京城里的首饰铺根本找不到这么好的。

再看那雕刻的纹样,更是只有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家才敢用的样式。

难怪聂怀柔现在财大气粗的,我淡淡一笑,说道。

“沈公子,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。别刚当上状元,就因为枕边人攀附权贵,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,到时候连命都保不住。”

第4章

“你在这儿胡咧咧啥呢?我身上这一身行头,全是柔儿拿自己的那份例钱,变卖了首饰给我置办的,这才叫真正的贤妻,不知道比你这种小气吧啦的人强多少倍!”

沈知舟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。

聂怀柔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赶忙接过话头:

“就是嘛!这些东西可都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,我看你就是眼红知舟考中了,眼红我能当上状元夫人,所以才故意在这儿挑拨离间!”

很快,我和聂怀柔之间的那个约定就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。

听说她和沈知舟第二天就一起动手画了一幅百鸟朝凤图,还特意请了宫里一位颇有名气的老画师来品鉴,老画师对那幅画赞不绝口,直说无人能比得上。

这下子,不少人都笑话我不自量力,跟人家比画。

族中的姐妹们坐不住了,集体拉着我去湖边练习作画,想着临时抱抱佛脚,看看能不能在画画上有所突破。

我刚在宣纸上画了几个小圆圈,身后就传来聂怀柔那满是讥讽的笑声。

“哎呀姐姐,明天可就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了,你该不会就打算拿这几个圆圈去应付娘娘吧?这可是对娘娘的大不敬啊。”

沈知舟也是一脸嫌弃的表情:

“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,也有脸拿出来?真是个可笑的蠢女人。”

聂怀柔伸手扯住大堂姐的袖子,劝说道:

“堂姐,你还是别和姐姐走得太近了,万一她惹得娘娘不高兴,会牵连到你们的,不如现在就让伯父把她赶出聂家,省得家族被她连累。”

大堂姐一把扯回自己的手臂,冷冷地说道:

“别说不一定九月会输给你,就算天塌下来了,我们也会陪她一起顶着。你要是害怕,现在就可以和聂家断绝关系,我爹绝对不会勉强你。”

聂怀柔被驳了面子,气得咬牙切齿:

“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,谁稀罕你们聂家啊?你们不过就是下九流的商人罢了,我现在可是准状元夫人,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宰相夫人呢,有你们这种身份的娘家,才会拖累我呢。”

“我就不信,皇后娘娘会看不上我的百鸟朝凤图,反而会看上她那几个破圆圈?要是真有这种事儿,我就当众给她磕三个响头!等她触怒了皇上,你们可别求着我们夫妇帮聂家说情!”

其他姐妹都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我。

唯有墨迟盯着那几个圆圈看了好一会儿,然后点了点头:

“画得还算不错,剩下的部分就交给我来画吧。”

我惊讶地看着他:

“你知道我要画什么?”

“咱们是夫妻,自然心有灵犀,我当然知道。”

我看着他一脸淡定的样子,疑惑地问道:

“我这画可画得不怎么样,你就不怕我真的惹得娘娘不高兴,连累到你?”

他浅浅地笑了笑:

“我相信娘子你的能力。”

墨迟拿起笔,随意地画了几下,嘿,还真和我心里所想的一模一样。

第二日,宫宴上,皇后娘娘坐在上首的位置,身前立着一扇屏风,让人看不清她的模样。

总管太监先轮流把众人的画拿给皇后过目,然后再把所有人的画都挂在园子里。

为了表示公平,在献画之前不能署名,得等皇后看完之后才可以。

我写下自己的名字,轮到墨迟的时候,他却掏出一个造型十分奇特的印章盖了上去。

那印章的图案并不是姓名,而是一只活灵活现的……小老虎?

这样也好,要是我们赌错了,他没有署名,我也可以一个人把责任揽下来。

不知道为什么,我总觉得那个印章有些眼熟,不过也没多问。

聂怀柔挽着沈知舟的胳膊,对着我那幅简笔莲子图,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:

“姐姐,你还真把那几个圆圈拿来了呀?你该不会就想用这幅拙劣不堪的莲子图跟我的百鸟朝凤图比吧?”

沈知舟厌恶地看了我一眼:

“你这样的画作,就算是宫里的太监出恭用来当纸擦,都会觉得丢人。今天柔儿肯定能夺冠,你还是趁早认输吧,说不定我还能让你留在状元府做个丫鬟。”

他话音刚落,就听见总管太监宣布道:

“诸位的画作娘娘都已经品鉴完毕了,获胜者是……莲子图!”

满场顿时一片哗然,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。

毕竟我那幅画,真的还不如五岁小儿的涂鸦呢。

我笑着说道:

“怎么样?妹妹,你现在可以磕头了。”

聂怀柔一脸无措地看向沈知舟。

沈知舟皱起眉头,视线落在右下角的老虎印章上,脸色突然变得煞白。

他冲过来,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:

“我从前只觉得你霸道粗鲁,愚蠢无知,没想到你竟然敢目无君主!”

没等众人反应过来,沈知舟就跪在地上,朝着屏风后的皇后磕头:

“娘娘,聂九月和她夫君胆大包天,竟然敢伪造太子殿下的老虎私章,如此大逆不道,还请娘娘赐死他们!”

他话音刚落,皇后就已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,太监把莲子图重新递到她面前,还指了指我们所在的方向。

过了好一会儿,皇后抬起头,看着墨迟的眼神满是愤怒,声音里裹挟着滔天的怒意:

“好你个胆大包天的狂徒,竟然敢以下犯上,冒犯我儿!”

我心里瞬间惊恐到了极点,墨迟怎么会有太子的私章呢?

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!

我刚想开口解释,就见墨迟无奈地叹了口气:

“母后,别闹了。”

第5章

话音才落,四周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,纷纷议论起来:

“老天爷啊,我没听岔吧?这瘸腿的刚刚喊皇后娘娘什么?我听说聂九月的夫君以前是个要饭的,他还有脸喊娘娘母后?这是被吓傻了吧?”

“本来瞧着他长得还挺顺眼,没想到是个脑子不清楚的。这都得怪聂九月,好好的非要找个乞丐入赘,这下好了,全家都得跟着遭殃!”

聂怀柔又惊又喜,连忙问道:

“知舟,你说的是真的?那老虎图案真是太子殿下的私印?”

沈知舟冷笑一声,说道:

“自然不会错。太子殿下从小在东宫长大,很少在外面露面,除了皇上皇后和身边几个亲信,没人知道太子的长相和习惯。我科考前跟着的老师,曾经有幸给太子上过几堂课。他跟我说,太子特别宝贝他的老虎私印。我出于好奇,多问了几句那私印的样子,和这画作上的一模一样。”

“谁不知道西边那帮蛮子在闹事,太子两个月前就带兵离开京城去平乱了,怎么会变成乞丐和瘸子,还成了聂九月的夫君?这人肯定是伪造了太子的印章,还跟着我们进了宫,现在又装疯卖傻攀扯娘娘,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,说不定他就是蛮子的奸细!”

聂怀柔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笑道:

“姐姐,没想到姐夫这么会藏啊,你还真是总能给妹妹带来‘惊喜’呢。可惜啊,你虽然赢了比赛,但你的夫君这么大胆妄为,还有奸细的嫌疑,恐怕你是没命拿回金簪咯。”

不知不觉间,皇后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。虽然我和墨迟相处的时间不长,也不知道那印章到底是怎么回事,但我相信,他绝对不是什么奸细。有好几次我们聊天的时候提到边关还没收复的失地,他脸上那种愤怒和不甘都是发自内心的。

我跪在地上,磕头求情道:

“娘娘,民女的夫君绝对不是奸细,印章的事情一定有误会,请您一定要查清楚啊!”

皇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不知道怎么回事,眼中的怒气竟然消失了。

聂怀柔也赶紧行礼,说道:

“娘娘,臣妾没想到姐姐竟然和蛮子的奸细勾结,还伪造太子殿下的印章,被臣妾的夫君发现后,竟然在这里装疯卖傻,满口胡言。臣妾虽然心里很难过,但忠君爱国是每个大燕子民的责任,姐姐做出这种通敌卖国的事情,还请娘娘赐死姐姐。”

皇后转头看向她,声音听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:

“你说,聂九月是你的姐姐?”

聂怀柔刚要点头,沈知舟赶紧说道:

“回娘娘,柔儿虽然曾经是聂家的女儿,但几天前已经和聂家断绝了关系。无论娘娘想怎么处置聂家,请不要牵连到柔儿。”

聂怀柔连连点头,说道:

“是的是的,臣妾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,但念在姐妹一场的份上,希望娘娘不要让姐姐死得太痛苦,就凌迟处死吧。”

皇后嗤笑了一声,意味深长地说道:

“怀柔姑娘……还真是善良啊。”

她低头看向我,说道:

“聂九月,你,妹妹和你,妹夫刚刚说的话你也听见了。无论你夫君是不是奸细,他伪造太子印章,以下犯上这是事实。看在你那幅画的份上,本宫可以放过你的家人。但你的夫君,必须赐死。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
我闭了闭眼,说道:

“看来娘娘已经下定决心了,那民女只有一个请求,我愿意陪夫君一起去死,还望娘娘成全!”

如果不是我答应和聂怀柔比赛,就不会作画,墨迟也不会拿出印章。是我连累了他,我怎么有脸一个人活下去?

皇后惊讶不已,半天才点了点头,说道:

“既然如此,那本宫现在就下令……”

聂怀柔和沈知舟对视一眼,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

“本宫现在就下令,聂九月人品贵重,在太子危难之际也不离不弃,特封为太子妃,择吉日大婚!”

第6章

这句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,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炸懵了。

我傻愣愣地仰头看着皇后,嘴巴张得老大,感觉都能塞进去一个拳头大的鸡蛋了。

皇后狠狠瞪了墨迟一眼,没好气地说道:

“还傻站着干啥呢?还不赶紧把你媳妇儿扶起来,地上那么凉,再跪下去,身子骨不得跪坏了啊。”

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,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——原本稳稳坐在轮椅上的墨迟,居然一下子站了起来!

他伸手把我扶了起来,一脸无奈地看向皇后,说道:

“还不是母后您小说看多了,入戏太深,演戏都演上瘾了,亲儿子就在眼前,您都假装不认识,还非要赐死我媳妇儿,您看看,九月都被您吓成啥样了。”

皇后撅了撅嘴,反驳道:

“谁让你一走就是好几个月,连一封信都不给娘寄。边关传来消息,说你路上碰到刺杀了,逃亡的时候还失踪了,生死不明,娘担心了你整整两个月呢。就许你骗娘,娘演个戏报复一下,怎么就不行了?”

“嘿嘿,娘演得还不错吧?娘可跟你说好了,你跟娘闹脾气也就算了,但对九月必须得好点。这么好的媳妇儿,你要是敢不好好对待,娘可饶不了你。”

墨迟笑着摇了摇头,然后一脸感动又愧疚地对我说:

“娘子,对不起啊,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,实在是情况所迫,没办法才这么做的。”

原来,墨迟真的是太子,他本名叫秦迟,墨是皇后娘家那边的姓。

他可没骗皇后,他回京的路上,确实碰到了一伙刺客的刺杀,当时他命悬一线,好不容易才逃回了京城。

他本来就受了重伤,又好几天没吃没喝,实在没力气撑到回宫了,最后倒在我家门口的路边,没想到这一倒,就成了我家的上门女婿。

在没把那伙刺客背后的主使查清楚之前,秦迟不敢轻举妄动,于是他就改了名字,还伪装成双腿残疾、不能生育的废人,其实他早就偷偷和心腹取得了联系。

他这么做,一方面是不想让皇上和皇后担心,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连累我。

皇后脸色一沉,冷冷说道:

“我倒要瞧瞧,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,竟敢对本宫的儿子下手!”

“母后您就放心吧,儿臣已经派人把那个贼人给抓起来了。”

这个贼人不是别人,正是秦迟的表兄,荣亲王。

皇帝对皇后情深意重,后宫就只有皇后一人,可他们也只有一个儿子。皇帝本来就病得很重,要是他死了,肯定得从子侄辈里选个人来继承皇位。

而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,就是荣亲王。

有皇后作证,秦迟太子的身份自然没人敢质疑,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跪下,向秦迟行礼,高呼太子千岁。

沈知舟脸色尴尬极了,结结巴巴地说道:

“臣真是有眼无珠,竟然不知道姐夫真的是太子殿下,皇后娘娘和殿下母子团聚,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,可喜可贺,可喜可贺。”

聂怀柔也跟着笑着说道:

“真没想到,太子殿下竟然是我的姐夫,姐姐,以后知舟的前程,您和姐夫可得多帮衬帮衬啊。”

秦迟冷笑一声,看着他们说道:

“孤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,刺杀孤背后的主使虽然抓住了,但他的党羽还没彻底清除干净。”

“沈知舟收受贿赂,和逆贼荣亲王勾结在一起,还对太子妃不敬,来人,把他和他的夫人给孤抓起来!”

沈知舟拼命挣扎着,大声喊道:

“您这是血口喷人,下官绝对没做过这些事!”

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,恶狠狠地看向我,骂道:

“聂九月,是不是你干的?你不满我要娶柔儿为妻,就故意在太子耳边说我的坏话,想诬陷我,报复我,对不对?!你这个毒妇!”

我觉得他的话特别可笑,我虽然凭借着前世的记忆,知道太子离京去平乱,皇后因为思念儿子,再精美的画都比不上那副莲子图能触动她的心弦。

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秦迟是太子的身份,我怎么可能给他吹耳边风呢?

聂怀柔也跟着尖叫起来:

“对呀,太子殿下,我们夫妻可是清清白白的!”

秦迟把我揽在怀里,冷冷地看着她,说道:

“清白?我的人早就查得清清楚楚了,早在沈知舟参加科考之前,你就已经频繁出入荣亲王府了,每次离开的时候,都会带走大量的金银财宝,所以你才有钱帮他支付酬金,贿赂主考官,让他考中状元!”

“而你答应荣亲王的条件就是,等沈知舟高中之后,就做他的幕僚,帮他夺取皇位!”

“沈知舟身上那块玉佩,是荣亲王让你给他的吧?你以为那玉佩上刻着的符号是什么?那是荣亲王幕僚的标志!你要是不服气,我这还有荣亲王签字画押的供词,你自己看看!”

秦迟把供词扔到了沈知舟身上。

沈知舟看清上面的内容后,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,呆呆地站在那里,愣愣地看向聂怀柔,问道:

“柔儿,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?”

第7章

聂怀柔脸色煞白如纸,慌慌张张地辩解道:

“知舟,我真不是故意要坑害你的,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你考虑啊……王爷讲他特别欣赏你的才学,愿意出银子帮你寻个名师,再疏通疏通主考官那边的关系。”

“他还说太子已经在边关丢了性命,只要你愿意归顺他,在朝堂上帮他美言几句,让皇上立他为新太子,等他登上皇位,立马就封你做宰相,我……”

“简直荒唐至极!”

沈知舟怒吼一声,气得一把将腰间的玉佩狠狠摔在地上!

“太子的人选,皇上心里早就有数了,哪轮得到我去瞎掺和?你这是想让我背上结党营私的罪名,懂不懂这其中的厉害?!”

“我辛辛苦苦寒窗苦读十几年,就算没钱去拜名师,我也有十足的信心能考中状元,你为啥要自作主张,把我害到这般田地?!”

他满嘴都是责备的话语,聂怀柔一听,顿时就不乐意了,语气变得尖酸又刻薄:

“你还有脸来指责我?你除了会读点书,还有啥本事?一个大老爷们儿,连点积蓄都没有,不然你咋会厚着脸皮入赘到我家?还在这装什么清高?”

“说得好像挺在理,没有名师的指点,你咋知道科考的时候会不会出岔子?聂九月之前不就是帮你……我去打点主考官,也不过是为了让你的状元之位更有把握罢了,我为你忙前忙后,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,你还有脸怪我?”

听到这儿,我一下子就明白了,原来聂怀柔也重生了。

这一世她顺顺利利地嫁给了沈知舟,不用像上辈子那样,挺着个大肚子进门,被人指指点点、说三道四。

可她心里也犯嘀咕,担心沈知舟这一世能不能顺顺当当考中状元。

她知道我曾给沈知舟找过名师,就想着效仿一下,又去疏通主考官的关系,好确保沈知舟能高中。

沈知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,那眼神,就好像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似的。

秦迟不耐烦地打断道:

“行了,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冠冕堂皇,你从荣亲王那儿拿的钱,只有一小部分用在了沈知舟身上,剩下的全进了你和你小娘的口袋。”

“这两天,你打着状元夫人的旗号,收了不少贿赂,那些钱也都被你一个人独吞了,本太子这儿证据确凿,你别想抵赖。”

最终,沈知舟和聂怀柔各被杖责五十下,打入大牢,等秋后流放三千里,而且一辈子都不许回京城。

而沈知舟也永远失去了参加科考的资格。

被拖走之前,聂怀柔哭着求我:

“姐姐,咱们可是一家人啊,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不管啊,爹要是看见了,肯定会心疼的……”

我笑了笑:

“妹妹这记性可真不咋地,你不是怕被我拖累,早就和聂家断绝关系了吗?你现在只是沈家的媳妇,可不是聂家的闺女了。”

她愤恨地朝我吼道:

“聂九月!你这个不要脸的!都是你把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!”

“伯父那天说让我嫁给路边的乞丐,原本能当上太子妃的应该是我!要不是你,我怎么会嫁给沈知舟这个又穷又倒霉的家伙,落到如今这般凄惨的地步?!是你抢走了我的美好生活!”

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:

“当初不是你抢着我的婚书死活不肯放手,非要嫁给沈知舟吗?我成全了你,怎么你现在又不乐意了?”

“沈知舟虽说恃才傲物,目中无人,可他自己也说了,就算没有名师的指导,就凭他的才华,也能考中状元。”

“你本来可以安安心心地当你的状元夫人,以后说不定还能当上宰相夫人,可你偏偏不安分守己,亲手把他给毁了,也把你想要的生活给毁了,没人抢你的,是你自己自作自受。”

我凑到她耳边,压低声音说道:

“我知道,你也重生了,当初你小娘勾引我父亲,把我母亲给气死了,你还害死了我,杀人就得偿命啊,妹妹。”

“父亲已经为我母亲偿了命,现在,轮到你了,我的好妹妹。”

第8章

“你在这胡咧咧啥呢?爹明明是在领着咱俩去郊外游玩的时候,一个不小心失足掉进水里去了……”

聂怀柔的话戛然而止,她像是突然间醒悟到了什么,满脸惊恐地瞪着我:

“是你!这种事儿你都能干得出来,是你……”

没等她把后面的话吐出来,我吓得尖叫一声,整个人往后倒去,秦迟眼疾手快,一把将我搂进怀里。

“妹妹啊,姐姐不过是担心你在牢里想不开,想跟你说几句贴心话,你怎么能动手推我呢?我这肚子里可已经有了皇家的血脉,万一有个闪失可咋整?”

秦迟闻言,惊讶地瞅了我一眼,但被我一个眼神瞪过去,立马就闭上了嘴。

皇后一听这话,气得浑身发抖,怒气冲冲地下了命令:

“这毒妇竟然一点悔意都没有,不仅言语上冲撞太子妃,还敢伤害本宫的皇孙?来人啊,给我把她的舌头拔了,赐她凌迟之刑!”

聂怀柔原本想说的话,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。

她的小娘看到她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后,一口气没上来,直接被吓死了。

几天后,宫里为我跟秦迟举办了一场盛大无比的婚礼,全国上下都欢庆了整整三天。

而我也终于弄明白了,为啥会觉得那枚老虎印章看着眼熟,原来那是我小时候闲着没事,随手刻着玩的。

本来打算送给爹当生日礼物,没想到却撞见了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,身边还带着个比我小几岁的女孩儿。

那个女孩儿,就是聂怀柔。

我娘发现后,跟爹大吵了一架,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,没多久就去世了,爹隔天就把她们母女俩接进了府里。

后来啊,我央求爹带我们去郊外踏青。

我知道那边有个悬崖,悬崖下面是条水流湍急的河,而且爹还不会游泳。

那天,聂怀柔吃了下了巴豆的糕点,跑去树林里解决去了,而我呢,就站在崖上,静静地看着爹的头沉入水里。

我可没推他,我只是知道崖边的泥土松软,撑不住大人的重量,又求爹帮我采一朵崖边的花而已。

没想到我一回头,却看见一个陌生的小男孩儿神色复杂地看着我。

我二话不说,上去就给了他一拳,威胁他要是敢乱说话,就把他丢下悬崖去。

小男孩儿哭得哇哇的,一边抹眼泪一边使劲儿点头。

我看他哭得怪可怜的,就把老虎印章送给了他,然后装模作样地去喊周围的大人来救爹。

但我心里清楚,爹早就没救了。

原来那个男孩儿,就是秦迟,当初在聂府一见面,他就认出我来了。

“你不觉得我很恶毒吗?”我问他。

秦迟笑了笑,把我紧紧搂在怀里,却答非所问地说:

“下次想杀谁,直接告诉我就行,别自己费神,我会心疼的。”

沈知舟被流放了,他在牢里的时候,好几次求着要见我。

嘴里还念叨着啥上辈子是他对不起我,这一世又辜负了我,是他识人不清,求我原谅他之类的话。

我没去见他,他对我做的那些事儿,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。

他身上的杖责伤口还没好利索,流放之路又那么艰苦,没过几天就病死在了路上,尸体被随便扔在了乱葬岗,任凭野兽啃食。

两个月后,皇帝因为病重去世了,皇后伤心得不行。

唯一让我觉得欣慰的是,当初我为了弄死聂怀柔,谎称自己怀孕了。

如今啊,我肚子里真的有了个一个月大的孩子。

沈知舟顺利继位,我成了皇后,聂家也从此成了皇商。

他跟他爹一样专情,宣布这辈子都不再纳妃妾。

新皇登基和封后大典定在了同一天,沈知舟牵着我的手走上了城墙。

我担心这样不合规矩,他却说:

“九月啊,你在我生死落魄的时候,把我从危难中救了出来。”

“我就是要跟你共享这江山,携手走一辈子。”

城墙下,万民俯首,呼声震天:

“恭祝帝后,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
【全文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