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德君,23岁和已婚才子同居,怀二胎时对方才说:我娘不肯
发布时间:2025-10-27 14:56 浏览量:4
一声哭从石库门里传出来,年头写着1908,地方在上海公共租界,十五岁的秦德君被母亲的朋友伸了手,清白被人撕走,她名字里放着一个“德”,命里却从那刻起被推上了另一条路,后来长到二十三,她与一位有家室的才子同住,怀到第二个孩子,他才摊牌说“我娘不肯”,她选把孩子留下,也选转身离开,脚步迈开了,身后却是一张看不见的网,把她牢牢扣住。
她的影子藏在一篇1924年的访问里,刊名写着《妇女时报》,记者说她声音轻,句子里带着刺,她谈婚姻,只放下一句“我不想抢,也不想被抢”,刺从哪来,五岁那回只是起头,十二岁被寄在舅家,半夜表兄翻上床,她尖声挣扎,舅母一手捂住她的嘴,低声说出去这事你日后嫁不出去,她明白得很快,女人的名节在别人手里软硬可变,外人能撕,亲人也能缝,针线不问伤不伤。
十六岁她推门走出舅家,进了纱厂当小工,机器一排排吼,她学会把疼写进字里,日记摞在枕下,新诗夹在布票里,厂里文书把诗拿走投给《新青年》,署了个“德小姐”,纸面没想过真能刊,她等着下工铃,过两日竟收来读者的信,说你的句子像带血的线,能不能缝住裂口,她抬眼看窗外的烟囱,第一次感觉到痛发出了回声
。
1923年,夜校在厂房边开,讲台上站着一位北大旁听生,名字叫罗亦成,长衫落地,字写得稳,他讲到《离骚》眼里有光,秦德君坐在后排听,铃声断了还没起身,把自己的诗递过去,他把纸收在袖里,只留一句话,跟我走,我教你写真的诗,她抬脚迈过门槛,以为看见出口,面前其实是另一重门。
跟我走变成了跟我住,石库门楼上占了个亭子间,两张竹床拼成一张,他说这是爱的形状,她问婚期,他回要等我娘点头,这一等等了三年,三年里她替他抄稿,洗衣,做饭,肚子隆起又平下,头一个孩子临产那日,他在虹口陪原配看戏,婴儿没留住,她哭到声都散了,他到病房门口放下一包桂花糕,说补补身子,转身就走,走廊的灯拉出很长的影子。
1927年她又怀上,她学乖,先去罗家的巷口站着看,眼见他扶一位少妇上车,手里牵着个男孩,她推门闯进去,他话摊在桌上,“我娘不肯我离婚,你忍忍”,她脑海里翻起五岁那一幕,原来占有这件事也能披上爱情的外衣,话说得温软,落下的是一只手把人往下按。
她没忍,她把行李打成一卷,从石库门搬到女工宿舍,靠给报社誊稿活下去,他追来跪在地上求她把孩子打掉,她抬眼只回了一句,“我五岁就知道,身体是我最后的堡垒”,月上中天那夜,阵痛一波一波,她自己消了剪刀,自己咬断了纱线,床单上收拾得干净,她在日记里押了句,我不是圣母,也不是烈女,我只是不想再被撕一次。
孩子满月,她把罗亦成的诗稿一捆一捆寄回原配,附信短短,“你的丈夫,我还给你;我的伤痕,我自己留着”,她不上门索要钱,也不问名分,她登报出一个声明,“此后我姓秦,不姓罗”,街头巷尾有人说她拆散人家,也有人夸她敢放手,她对着来问的记者只说,我放的不是爱,是债,说完提笔在稿纸上划了一个点。
十年里她带着孩子一路转,西安待过,重庆待过,车站的风吹在脸上都是铁腥味,她在工厂里织布,在报馆里改字,在人家屋里教小孩认字,1937年的炸弹落在江面上,她抱着孩子挤过人群,在渡口看见罗亦成,西装笔挺,胸口别着牌子,他把名片递过来,说需要钱找我,她接过去,当面撕成四瓣,丢进臭水沟里,说我需要的你给不起,转身就走,鞋底溅起的水花落回沟里。
1945年风向变,她回到上海,在《妇女》杂志开专栏,写“被抛弃者的自白”,信件压弯了办公桌,有人骂她不检点,也有人写来自己的故事,她一封一封看,一封一封回,她把经历写成一本小册子,书名叫《秦德君自传》,印了五百本,书店里很快就空了,出版社有人来劝她改一个团圆的收尾,她摆摆手,“真实不是戏,我不唱团圆”,把样书放回抽屉。
1949年她带着孩子去了台湾,在台北县立中学教国文,新学期开门第一句总是“先学会说‘不’,再学会说‘爱’”,她把婚书合上,把诗夹在箱底,再没写过一首,她说诗是止痛药,我已经学会忍痛,1968年病势加重,她把几十本日记交给女儿,说烧掉,留一句话,“女人的身体不是租地,谁也无权收租”,窗外树影压下来,屋里很安静。
女儿照做了,火光在院里跳,又偷偷留下一页,那页写着,“五岁失去清白,二十三岁失去幻想,但我用一生证明:失去不是终点,放弃才是”,这句话后来印在反性侵手册的封面,街头发册的小摊前站了很多女孩,她们翻着纸张,抬头看向远处的路灯,“德小姐”这个称呼又回到人群里。
罗亦成的尾声写在1951年,他在上海被镇压,罪名挂着汉奸,临前写了一封遗书,纸上只有“我对不起娘”,旁人说他走到最后也没懂,他欠的不是娘,是那一个时代里,被撕碎又自己缝好的那些女人,她们的名字散在档案里,散在巷口里,也散在她亲手点起的那盏灯里,光不喧闹,却一直在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