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娶黄宗英，二娶上官云珠，三娶吴嫣：三娶大美人，温柔难自保

程述尧这人，命里好像自带光环，三次娶得风华绝代的女子，黄宗英、上官云珠、吴嫣，外人看着艳羡得紧，多少人觉得他是福气命，可现实又偏偏跟你讲了一个冷笑话。

无论家世还是才气他都不缺，身边从来不缺美人和掌声，可他后半生过得却比谁都冷清，朋友渐远，亲人疏散，晚景凄苦，好像所有世俗意义上的“好运”都没能保他一个好结局。

到底是性格太软，还是时代不开眼，还是这个社会根本就没打算明白温柔好男人的用处，谁都说不出答案，总之，热闹过去，悲剧落幕，留下的只有一个谜。

程述尧出身不凡，家里中科院院士、亲族显赫，小时候吃的穿的和普通人都不一样，但他不爱提这些，也极少拿家里的关系往外摆。

到了北平上学，一切都是自己报考、自己租房，燕京大学时期喜欢参加社团活动，文艺办事出力，饭桌上也没人能让他提前夹菜，他父亲想给点财产打底，他直接推回，说：“我靠自己。”

在同龄人眼里，他性格随和，没什么争强好胜的劲头，更不追那点官话和热闹，但他有自己的想法，和人打交道都是心平气和，琐事自己解决，不喜欢和家族权利纠缠，也不会主动攀附谁。

别人都觉得这样没出息，他却觉得这是底线。

黄宗英第一次出现在程述尧的生活里，给人的感觉更像一场偶遇，实际又带着点命中注定的意味。

那时她刚失去丈夫，心气低到尘埃里，人人都说她是“失意女人”，没人愿沾惹半点麻烦，只有程述尧开门迎了进来，不那么多计较，从照顾生活到关心情绪，把所有细小事情都做得很周到。

黄宗英家里缺钱，他把自己的工资给她，外头的质疑议论一轮接一轮，他一句反驳都没有，只当没听见。

他们结婚以后，黄宗英状态渐好，可感情的口子早悄悄开了，黄宗英写作渐有名气，身边开始出现别的人，流言传得越来越杂，程述尧没问，继续维持家里的安稳，等到黄宗英最后提离婚，不哭不闹，直接签字送她自由，名分、积蓄、承诺都留给她。

对他来说，温柔就像本能，别人靠抓，他只会松手，到头来他什么也没留住，只剩下一大片空地。

娶了上官云珠，是很多人眼里的才子佳人，女方风头正劲，演舞台剧拿大奖，外头人都以为他终于遇上能与自己并肩的人。

家里多了继女，程述尧照顾得体，柴米油盐、学业辅导没让人挑过毛病，外边传上官云珠性格烈一点，回到家也温顺不少。程述尧没什么脾气，家里出什么事都是自己扛，朋友来家做客，从来都是一杯热茶、一句宽慰，实打实撑起一个家。

等到风头过去，麻烦来了，一纸贪污案突然砸下来，单位里查得紧，生活圈子开始有了隔阂。上官云珠夜里睡觉也不安稳，和亲友商量怎么脱身，最后她转身走了，什么话都没留。

程述尧进了局子，朋友熟人都躲，继女被接走，家里冷得像冬天。等他出来，世界已经翻了个个儿，所有的体面和热闹，一夜之间什么都断了。

那些年的温情、耐心、对家庭的笃定，到头来没有一样能护住身边人。再多的温柔，还是挡不住一场风雨。之后他看待人和事再没有从前那么热心了，很多事别人说什么他都顺着去听，习惯了沉默，没什么话要讲，也不指望再有谁能同行。

再往后，是吴嫣。人称“黑牡丹”，长得明艳，背景复杂，外头说法多，但程述尧不避讳，认定了就带回家。吴嫣之前有些风波，也蹲过几年牢，外人私下摇头，觉得他是又一次飞蛾扑火。

程述尧依旧跟过去一样，照料琐事，花钱养家。吴嫣不能生育也无一句抱怨，家里大小事都尽量自己扛。 有时吴嫣心情不好，摔门摔碗，他一声不响背过身去收拾。女人身世好坏媒体都写，程述尧替她顶着压力，两口子低头过日子。风雨打到门上来，他第一反应是护住家里，外头传来什么流言，旁人闲话都放一边。

吴嫣也活得谨慎多疑，夫妻之间隔阂越来越大，家里气氛像风前的烛火，时常冷得见骨。日子一长，程述尧表面柔和，实际心里慢慢已经麻了。

女儿意外车祸身亡，是彻底的转折点。家里一下变空，吴嫣情绪起伏更厉害，饭桌几乎没人说话，晚上一个屋子，却各睡一头。外头朋友听了消息，有的来过，有的只留一两句话，没几个人能留下。

程述尧白天排队看病，夜里守着冷屋。吴嫣变本加厉刻薄，他也习惯了，忍着不解释，责任心完全拖住了脚。外面说吴嫣是灾星，他一句不接，真心也好，隐忍也罢，反正再多的努力，换不来一句温言。

后来程述尧身体渐差，阿尔兹海默来得悄无声息，饭不想吃，话都少了。曾经那个热心关照别人的人，最后在家成了最安静的影子。

三段婚姻，最后一场最费心最费力，走到尽头还是什么都留不下。现实里，不是温柔和责任能保一个男人安稳到老。

晚年程述尧身体一天一天垮下去，阿尔兹海默和厌食症接连上门，家里人照顾得越来越敷衍，吴嫣只顾自己，亲戚也懒得探望，他曾靠温和处事拉近的一切，到最后都只剩寂静和冷清。

女儿去世的打击让他彻底失魂落魄，医院回家只有昏睡，旧日朋友零零散散，有人给了封信，大多数只是偶尔打个电话。他本该衣食无忧，身边却连个换药的人都没有，屋内常年拉着窗帘，饭菜端来不热，偶尔几句叹息飘在屋里。

三段婚姻，所有忍让与担当，照面只换回疏远、不耐烦，老房子安静得仿佛没人住过。

他有时候认不出熟人的脸，记忆断断续续，想起过往的种种，从年轻到中年再到身无分文，温情、责任、理想原来都是一阵过路风，活了一辈子好人，最后连个争吵的人都没有。

程述尧一辈子，总结下来其实没多少高调场面。

他出身体面，也知道靠老本吃饭没什么意思，从小父母给什么他就等着推回去，身边有美人相伴，可家里永远没热闹太久。

黄宗英离开的那年，他还保持着最初的沉稳，到上官云珠走的时候，所有的宽容也失了分量。到了吴嫣，家变成冷战场，日子毫无光亮，最后连女儿的事都护不住，他也渐渐熬不住。

没人再在意他是不是好人，剩下的关系剪不断，理还乱，就算他再会忍让，人也扛不过身后那道堵死的门。

民国家底的理想主义、文人的自矜、家族的光环，走到他这儿全成了尴尬的空壳。三段婚姻三次都砸了锅，温柔没带来真正的稳妥，全都折在对方的一个决定里，他还得自己收拾残局。

很多人看他觉得可惜，其实他活到最后也没想明白，温柔、才情、家底，遇到命，不值几个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