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朝能熬到近百年才完蛋,蒙古人简直是赚大发了
发布时间:2025-07-28 15:39 浏览量:1
历史,总有那么几个节点,直愣愣地扎在过往的年轮里,好像哪怕你走马观花也躲不开。梁栋的茅山题诗,其实就是这样一个冒着汗珠子的瞬间。他是个词人,历经宋元更替不肯低头,对新朝总带着一股子不忿。他不服气蒙古人,要骂上两句,写首诗宣泄情绪也不算少见。可没想到这诗被个长了贼心的道士瞧见,道士两眼发光,跟捡了半箩“海市蜃楼”似的,觉着自己发财了。
道士拎了梁栋的诗去告状,也算是顺应了老例。毕竟宋时,案子多得像锅里煮豆腐花,抓文字Y的手比掰手指还要快。什么乌台诗案、车盖亭案、江湖集、李光小史……破事一桩接一桩,阴沟里翻船的文人也不算少。赵构年间据说20多起文字狱,光焚书、禁书就能将人卷进去。可奇怪也就奇怪在宋人不杀士大夫,手上没有清朝那么重,弄得史书上一片温情脉脉,仿佛大宋天子开明开放、容人气度赛过太祖三分。
而赵家官家不但自个喜欢折腾文字狱,还全员运动,举报有奖,谁要能举报得着凡是牵连点“思宋”的诗句文本,立马能飞黄腾达。当年南宋的官员靠举报混口饭吃的,真的不算罕见。
道士觉得元朝虽已开张,规矩没有换汤不换药,便步履轻飘地挤进官衙头一回要趟这趟浑水。举报理由写得像逛菜市场,“谤讪朝廷,有思宋之心”。他本以为这次能掀起不小的风浪,结果却被元朝的衙役轰出门去。
倔强的道士不服,官员给的一句话倒叫人迷糊——大意是诗人出口成章,是情性发作;倘若真的“谤讪”了,也没什么了不得,所谓的正经朝廷不怕这个。破诗就能让天下江山都掉头,那满世界的才子早就天下无敌了。元人骨子里带着无所畏惧的狂气,喜欢以力服人;哪怕你写得天花乱坠也不带怕的。梁栋安然无事,道士灰溜溜地走,却没捞到一口奖赏——想必还得生点闷气,后悔招谁惹谁。
其实文字狱不是啥稀罕玩意,从汉宣帝拖到清末,文士们被剃头、掉脑袋扶牢几百上千回,宋清并立为最热衷玩笔杆子互害的朝代,但只怕用力不同,宋温吞,清狠辣。元朝在这事上成了另类,罕有文字狱的折腾。有人说这是元人的幸运,也有人觉得,这反而成了散于空气里的一道隐秘咒语:太无遮拦的征服者,比精致的文化绞杀,更能让百姓颤抖。或许,隐藏着早夭的基因。
有人总喜欢说清朝杀气腾腾,是因为满洲人开国时一路血洗,用扬州十日、嘉定三屠吓住了多数民族心中的反骨。正史上400万条人命,野史说得更离谱。可你若问蒙古人在南下纵横之间淌了多少血,依照大历史学者们的估算,整个元初,横扫欧亚之际,死的人得上亿,单是在中国西夏、金、南宋三朝之间,三千几百万人口在战争中直接灰飞烟灭。
更早的五胡乱华,却比这些更疯魔,北方汉人三分之二死在刀下。异族来了,癫狂猩红;自家同宗,也没好到哪里。一点儿也不夸张,换皇帝就换条命,人口一个断崖式跳水。史书里常不肯明说,只在角落里晃几句黯淡光,用人口数字涂抹着苦难的底色:秦垮汉起减半,后来刘秀、三国、南北朝,每一轮交战就是数千万性命打底。老百姓唯一没变的,是一直都在被割、一直都在被砍,姓啥都不稀罕。国家、民族这玩意,在草根头顶只是高挂飘忽的帷幕。谁上台都一德行。就同一个现实――倚天长剑,谁锋利谁说了算。
**不过,国与族不见得毫无意义。**
历朝乱世开局,枭雄们拼命闹腾,江山一稳,新主子立马装慈祥,要是再不收敛,老天爷直接让他的江山急转直下。就拿清朝来说,雍正出了“摊丁入亩”,从根上改变了百姓的税负。短短百年,土地产出翻了几倍,人口也跟着爬,简直是横空出世的善政。你要说皇帝总狠辣,未免太单薄。哪怕外来的统治者,慢慢也得跟民生示好。
倒也不是所有朝代都这么上道。像南汉北齐这样的小朝,主子胡作非为,爱咋来咋来;搞得文场武库频出怪事,没人管事就没人高兴干活。朝代短命,也只能怪自己没点本事。可一旦是大一统的天下,不说多稳定,至少维生的下线还搁那。你看嘉靖皇帝怎么藏权装疯都无所谓,他那一套都能压住各路大鳄。元朝偏偏在这事上拧巴得很。
蒙古人有力量就会挥霍,打到哪算哪,杀与夺随喜;四川一役,300年后杨慎还记得那140万白骨。这要是再折腾一阵,膏腴之地全成了荒丘。某种意义上说,元人要的不是人丁钱粮,是痛快过瘾。管你汉人、南人,有点脾气他们根本不当回事。仗着马快刀利,翻来覆去自顾自玩,还屡屡上演内斗内耗。忽必烈自封称汗,汗位还得被忽里勒台确认。推翻传统手握大权?不带玩这套。
兵征天下,却难能收拾江山。打仗伤民,但治国更考验心性。忽必烈手腕果决,一度中原稳定,可手里的妙计,也不过是找个理财高手极限搜刮。阿合马、卢世荣、桑哥轮着来,谁狠谁落马,横竖老百姓都遭殃。眼里绝无百姓,只有汗位与马蹄,搞到后来国库空空,只剩权谋与算计。你想要盛世?还得等他们玩累了。
元朝官吏的任用也够糊弄,什么世袭、不次、纳粟、保举一通搅合。科举刚一试,人家蒙古人觉得脸上抹黑,干脆关门不玩,后来的汉化,不过是个花架子。政策朝令夕改,全靠一时喜恶。官场上下跑马灯,人才哪受得住?下边只能靠自保,贿赂成风,谁能得宠谁上位。
**讲公平?别逗了**
对百姓的歧视与欺凌,元朝玩到了极致。随随便便定个政策,汉人南人不许有武器、养马,上面杀下人最多挨罚、下面敢动刀立马诛九族。这种玩法,早晚是要逼出民变的。民变起点多、势头猛,没几个成功登顶。老朱是个明白人,刚开始只敢积粮修墙,悄悄蚕食元廷根基,捏软柿子绝不先碰硬骨头。其他流寇起义的头目大多没跑出蒙古人的圈套,成了倒在血泊里的炮灰。
蒙古人自恃强悍,拼劲儿内斗不亚于揍外敌。真遇义军风起云涌,他们还忙着窝里打斗,妥懽帖睦尔一天到晚三家分争,自己嗨到不亦乐乎。外面朱元璋屡屡得地利,靠的其实也不过是元家底子已经掏空、自己人毁自己人。待得蒙古棍棒犹在,老朱心底还是打鼓,灭元后让妥懽帖睦尔走,哪是啥心肠软,不过不敢赌什么鱼死网破罢了。
其实仔细琢磨,蒙古如果不是太能打,早就散了摊子。他们贪玩,“多途出身”选官像玩过家家;朝内分封、朝外分裂,油门踩到底,一道漂移出草原就在整个亚洲腥风血雨。拿命换土地,收拾下剩下百姓,过度杀戮终归是没有尽头。论乱,元比秦、隋、西晋之流有过之而无不及。谁让人家有底气,能硬撑近百年?
元末朱家的崛起,并非十拿九稳。有一阵,就觉得蒙古铁骑只要醒来一分钟,能把所有小股力量一网打尽。事实也的确如此,南宋亡,江南乱,可真成了气候、闹到分疆裂土,还得靠天时地利加一堆偶然。对老百姓而言,这百年,换来的是生灵涂炭;对元朝呢?顶多算一场盛极而衰。
也不是说元人啥都做不好,他们在草原上也曾建立了某种稳固,可只要入主中原,这一套从来干不过深层治理。自证强势的背后,包裹的实际上是脆弱的自尊。
偶尔也不禁想,也许统治只是光鲜的表皮,百姓永远面对苛捐杂税、无根之苦,无非谁多踩一脚,谁少给口粮。元朝如果没这么能打,没准连秦二世的寿命都保不住;但拳头大固然可以挥霍无度,底线被自己掏空,任性收场端不了局。到最后,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。剩下的不过是史书上记一句“太能打”,和一地未曾算清的旧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