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逐风第五次为表妹放我鸽子,我挽着表兄:好好哄你表妹,莫要找我

发布时间:2025-10-25 16:42  浏览量:6

纪砚辞第五次因为他的表妹而放我鸽子时,我内心深处长久以来被忽视、被冷落的委屈与不甘,如火山喷发般彻底觉醒了。

我满心期待着与他的未来,可两个月后我们本应大婚,他却暗中买通山贼,妄图毁我清白,只为能将表妹娶进府中,与她双宿双飞。而我满心期盼许久的这场婚事,最终结局竟是他亲手将我推落山崖,让我死无全尸。想到这些,我的心就如坠冰窖,愤怒与悲凉交织。

再抬头,眼前的纪砚辞依旧一派从容淡定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他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嫣儿小孩子心性,不过是举目无亲,想让我多陪陪她罢了。待到我们成婚,她自然就懂事了。”那语气,好似我该无条件地理解他、包容他。

我心中冷笑,却微微一笑,随即八百里加急叫回我在江南的表兄燕凌珏来京郊踏青。当八目相对之时,我率先挽着表兄的手臂,柔声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嗔:“表兄身子弱,自小家里都宠着,他偏要来看京郊的花,我自然要好好照顾他。”

“对了,前些日子你让我帮忙带的砚台,我送给表兄了。他字写得比你好,学问也不错,送给他想来更加适合。”我故意加重语气,看着纪砚辞微微变色的脸,心中暗自得意。

“至于你那表妹,好好哄她,无事莫要找我了。”我轻描淡写地说完,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。

1
纪砚辞的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,那尴尬的神情仿佛被定格了一般。他看了看燕凌珏,又看了看我,不悦地开口:“静姝,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”那语气里满是质问。

“上次的事,我都和你解释过了,你故意说这些和我赌气是做什么?”他皱着眉头,似乎觉得我在无理取闹。我皱了皱眉头,心中涌起一股想要开口讽刺的冲动,可还没等我开口,燕凌珏先我一步,哗啦一声收齐折扇,咳嗽了起来,那咳嗽声听起来果然有副病弱公子的感觉。

“这就是京中大名鼎鼎的纪御史家的公子吧?”燕凌珏微微欠身,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与敬意。

“早闻纪公子博学多识,疼爱姊妹,来之前,家中长辈都要我好好向纪兄学习。”他那真诚的模样,让我后怕地攥紧了拳,满意地看了他一眼。他那双桃花眼里满是真诚,仿佛真的对纪砚辞充满了敬仰。

纪砚辞这人和他爹一样,平时最在乎名声,闻言微不可察地抬起了头,那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。他正欲开口,燕凌珏话音一转:“不过纪兄刚刚那话可说错了,你带表妹出来踏青是疼爱姊妹,小姝与我同游亦是照顾兄长。”

“那砚台,砚辞很是喜欢,谢过纪兄了。”燕凌珏这话说得巧妙,让纪砚辞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。

说到这,纪砚辞脸色彻底变了,几乎是咬牙切齿道:“你当真给他了?那是送我的生辰礼物。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不甘。

“你只说让我帮忙带,也没说是生辰礼物啊,况且家中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可着表兄先用,我自然要先紧着自家人。”我理直气壮地说道,心中想着,这么多年你对我冷淡,我凭什么还要处处迁就你。

“上次你送我的玉佩,不也被嫣儿妹妹拿走了吗?怎么不见我说什么?说到底是你小气。”我故意刺激他,想看看他到底会有什么反应。

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,以及他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容嫣。慕容嫣忍不住了,娇声喝道:“你不过是妒忌砚辞哥哥待我好,可那是你自己无用,平白数落他作甚?”那语气里满是得意与挑衅。

“顾静姝,有了婚约还整日在外面招摇,我早就说,你不是什么安分的主!”她双手叉腰,那模样仿佛自己才是这场争斗的胜利者。

前几日还装病,今日就穿着鹅黄色的衣裳口出狂言了。偏偏纪砚辞对着一番话毫不意外,甚至连说都没说慕容嫣一句。我神色淡淡,冷冷开口:“纪公子,你的表妹毫无证据就污蔑我的清白,是何用意?”

“我倒是想让我爹问问,纪大人如何教育的晚辈,有了御史之名,就可以随意安罪名给旁人吗?”我目光坚定,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。

“嫣儿,回来。”纪砚辞不咸不淡地警告慕容嫣,随即正色地打量了我一番,神色在略过我挽着燕凌珏的手臂时暗了暗。

“你今日这是怎么了?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一番?”他皱着眉头,眼神里满是疑惑。

“我知道你做这些不过是同我闹脾气,静姝,那日的事我同你讲过了,你先回府,明日我去同你赔罪,可好?”他试图用温和的语气来安抚我,可我知道,这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。

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,用力挽得更紧了些,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我的态度:“纪公子说笑了,我和表兄还有事,今日就不奉陪了。”

“也祝纪公子,得偿所愿。”我嘴角微微上扬,带着一丝嘲讽。

2
说到底这京郊常常来贵人,包了各处做私府,也没什么好玩的。但为了在纪砚辞面前演好这场戏,我仍然装得一副高兴模样,和燕凌珏一路说说笑笑。那欢声笑语在旁人看来,仿佛我们真的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兄妹。

直到上了船,无人看见,我才一秒松开了手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燕凌珏也倏然躺在榻边,一只手搭在膝盖上,另一只手拿着盘子里的葡萄吃了一颗,那动作潇洒又惬意。

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全是兴奋和疑问:“表妹,表哥来之前还不懂你什么意思,从前你不是最喜欢那纪砚辞了,我好不容易来次京都,你看都不看我一眼,整日追在他屁股后跑。”

“竟然写信说要和他退婚,给我娘急得让我连夜赶路,见了这纪砚辞我才明白,你说好好的一个人,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?”他满脸疑惑,似乎真的想不通纪砚辞的变化。

“他那表妹看着就对他有意思,他既不避嫌,又不给个名分,也不给你个说话,当真恶心。”他皱着眉头,语气里满是对纪砚辞的不满。

忽然变成吗?那可未必。我淡淡一笑,抿了口茶,那茶香在口中散开,仿佛也带走了心中的一丝烦闷。

燕凌珏的爹,是我娘一母同胞的亲兄长。当初我娘嫁给了我爹,他做了吏部侍郎后,两人一起调任来了京都。八岁那年,侯老夫人的宴会上,她瞧着我和纪砚辞有缘,为我俩定下亲事。自此我整日追着纪砚辞跑,京中谁人不知我性子温和,又好说话,都羡慕纪砚辞有这样的未婚妻。但他一直对我不咸不淡,仿佛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。

本来我以为那便是他的性格,直到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哄着一个娇俏蛮横的姑娘,生怕她受委屈,甚至为了她放我鸽子五次。那一刻,我心里仿佛空了一块,终于觉醒了剧情。原来我们竟是话本子里的人,镜花水月一场空,和他的婚事我既求不到什么,便什么也不想求了。

可退婚一事总得有个由头,我思来想去找来了自诩江南风流才子的表兄,燕凌珏。谁还没有个表兄妹了?纪砚辞,你既然待我不仁,也别怪我不义了。我心中暗暗发誓,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

3
纪砚辞笃定了是我同他生了闷气,隔日就带着礼物上门,和往日一样,儒雅公子的做派。那礼物包装精美,一看就是花了心思挑选的。

我爹不懂这些弯绕,对这幢婚事满意得紧,立刻叫他进来。我娘早逝,府上的主母是我继母,她生了儿子,又没有女儿,巴不得我嫁个好人家,对我爹和弟弟日后的仕途有所增益。因此他们都努力撮合我们,尽量让这幢婚事没有意外。他们以为只要我嫁给纪砚辞,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,可他们却不知道纪砚辞内心的真实想法。

我毫不怀疑,即便他们知道了纪砚辞同他表妹不清白,也会让我将人纳进府来。当真可笑,难道我就要这样委屈自己一辈子吗?

见了我,纪砚辞深情款款地开口:“静姝,我知晓你心情不好,今日特地来和你赔罪。”那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

忽略我爹和主母的挤眉弄眼,我温和一笑,仿佛并无龃龉:“既如此,那我们便去花园赏花吧。”

“好。”纪砚辞欣然答应,那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
没了人,他便连样子都不装,冷淡得很。往日都是我尽力再找寻话题,拉着他说话。可今日,我心中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热情,只是忍不住赏起了花,数着时间。我在心里默默期待着慕容嫣的出现,想看看这场戏会如何继续下去。

慕容嫣不是个安分的,只要我和纪砚辞单独在一起,十次里有八次都会被她找理由破坏。但纪砚辞每次都是一脸无奈,“静姝,她还是个孩子,姨母早逝,我总得看顾她。”那语气里满是怜惜,仿佛慕容嫣就是他的一切。

果然这次也不例外。门童来报说慕容嫣晕倒时,纪砚辞像是松了口气一般,转头看向我。可他身后空空如也,只有不远处的凉亭里。

我将身上的披风披到燕凌珏身上,既责备又心疼:“你这是做什么?明知身子不好还要出来,生病了不是让人担心吗?”那语气里满是关切,仿佛燕凌珏就是我最重要的人。

“来人,快带表兄回去。”我焦急地吩咐着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
燕凌珏的桃花眼里充满了受伤:“小姝,我只是好久没出门了,想来吹吹风,还想吃你做的茯苓糕。”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。

我扶着他,温声哄道:“茯苓糕好吃,我先扶你回去休息,稍后就给你做,可好?”

“这样会不会打扰了你和纪兄的计划。”燕凌珏看上去有些犹豫,那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。

我看着不远处的纪砚辞,像是刚刚才发现他一样,恍然道:“无碍,纪公子还有自己的事,左右我们也只是闲聊。”

“纪公子,有事处理便快快回府吧,正巧我今日也有些事。”我故意加重语气,想看看纪砚辞会有什么反应。

纪砚辞刚要迈出去的脚就这么顿在原地,又收了回来。他冷冷地看着我们,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:“不急,嫣儿不过闹脾气,带话回去,就说表小姐再闹,就让人送她回北地。”

“认识静姝这么久,还不知道你有这一手,本公子今日也想吃茯苓糕,不知方不方便?”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挽回一些面子。

燕凌珏眨了眨眼,笑道:“纪兄不知道也是正常的,毕竟我和小姝自幼一起长大,她的手艺也只有自家人能尝到。”

“几年不见,也长成大姑娘了。”他那语气里带着一丝炫耀,仿佛在向纪砚辞宣告他和我的亲密关系。

纪砚辞的面色愈发黑了下来,那脸色仿佛能滴出墨来。

4
“静姝,你这表兄倒是有趣。”纪砚辞说这话时咬着牙,脸色铁青,肉眼可见地不高兴了起来。那愤怒的神情仿佛要把我吞噬一般。

倒是燕凌珏的桃花眼笑弯了,冲着我使了个眼神,仿佛在说“看我的”。我心中暗自好笑,却一本正经地点头:“表兄向来有趣,他性子直爽,有什么就说什么。”

纪砚辞的脸色更黑了,那眼神里充满了嫉妒与愤怒。他衣袖一甩,坐到了燕凌珏身边,那动作带着一丝赌气的意味。

性子直爽的燕凌珏立刻咳嗽了起来,我连忙拍了拍他的背,那动作里满是关切。

“你和表兄关系甚笃,从未见你如此紧张过别人。”纪砚辞的声音淡淡的,听不出喜怒,可那语气里却充满了醋意。

我疑惑地看着他,心中想着,你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我呢?“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?”

“我要去做茯苓糕了,你帮我看着点表兄,莫要让他贪玩出去吹风。”我故意说道,想看看纪砚辞会有什么反应。

纪砚辞的脸色越来越沉,那眼神里仿佛能射出刀来。“他一个成人,需要旁人看着?”

“静姝,你今日奇怪得很。”他皱着眉头,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。

我顿了顿,不悦道:“他同你不一样,你自小金尊玉贵长大,凌珏身子不好,比不得你,自然需要多看顾些。”说完这些话,我心中顺畅无比,多年来累积的郁气都散了不少。

话音落,我没给纪砚辞反驳的机会,抬脚向着后院小厨房走过去。那脚步坚定而有力,仿佛在宣告我的决心。

等到我端着茯苓糕再回去时,却看见燕凌珏躺在地上,而纪砚辞站在一旁,不知在做什么。手中的盘子一下落到地上,碎片散落一地。我急得裙摆都跑飞了,“凌珏,这是怎么回事?!”

“还不快来人把表少爷带进去,大夫呢?快拿着父亲的玉牌,去宫中找太医!”我三言两语就让府上的人忙碌起来,那焦急的神情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。

燕家是江南第一富商,前两年皇帝特命他们去波斯开展贸易,如今已经是皇商了。我爹和主母都不敢怠慢了他,连忙叫人去请太医。他们知道,燕家的势力不容小觑,得罪了燕家,对他们也没有好处。

而我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纪砚辞,猝不及防地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。那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,仿佛是对他罪行的宣判。

纪砚辞难以置信地转过头,怒道:“你干什么?”那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震惊。

我冷冷地看着他,目光如冰:“表兄今日只与你交谈,平白无故地,他怎么会晕倒?”

“我怎么知道?他好端端站着说话,忽然就……”纪砚辞急忙解释,可那解释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
“忽然就什么?忽然就倒在你面前?纪砚辞,你是不是当我傻?凌珏与你无冤无仇,怎么会用这种伎俩污蔑你?”我步步紧逼,毫不退缩。

纪砚辞急得面色涨红,但还是下意识地开口解释:“我怎知他为何如此?莫不是……你是我的未婚妻?”

说到最后,纪砚辞眸中闪过一丝恍然,和被背叛的愤怒。我抢先他一步,对着他另一半的脸又扇了一巴掌,气得流出了眼泪。

“龌龊!恶心!我与凌珏清清白白,你竟然如此揣测我们,纪砚辞,你变得让人不认识了。”说完,我转身跑开,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。他爹的,装货。是时候让你尝尝被人污蔑的滋味儿了。

5

我进屋时,太医正给燕凌珏看病。

他捂着心口虚弱地说自己不舒服,太医立马开了不少名贵药材给他。

我爹也急,「凌珏啊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怎么突然晕倒了?」

我愤愤不平地在一旁拱火。

「定然是那纪砚辞嫉妒表兄文采斐然,故意下毒!」

我爹有点沉默。

半晌,才为难地开口。

「凌珏……文采斐然?」

我脸不红心不跳,「当时只有纪砚辞和表兄在一起,若非他使坏,还能有谁?」

表兄适时地露出委曲求全的模样。

「小姝,不必为我费心,姨夫在朝中做事多有不便,还是不要轻易与人寻仇的好,况且你们还有婚约。」

「我无碍的。」

燕凌珏的桃花眼微微耷拉,头也垂了下去。

我爹看着他,叹了口气,叫我自己处理后就离开了。

他一走,燕凌珏立马从榻上蹦起来,拿着剩下的茯苓糕往嘴里送。

「怎么样?我表演得还不错吧?」

我好奇地问他,「可你这情况,太医也看不出啊,你怎么说服他们的?」

燕凌珏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我,敲了敲我的头。

「有钱能使鬼推磨,你兄长我,有的是银子。」

燕凌珏这一演,我爹从半信半疑到笃定是纪砚辞,只用了不到一炷香。

我听见他与燕凌珏感慨。

「砚辞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?我得与御史大人聊一聊。」

不出三日,纪砚辞就又上门了,这次他提着不少礼物,脸色黑得像炭一样。

我一看见他就敛了笑意,语气也冷淡了不少。

「纪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了?表兄身子不好,不大喜欢见到外人。」

纪砚辞抬眸,深深地看了我一眼。

「静姝,这些日子你变了很多。」

我没有理会他,而是静静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。

纪砚辞将那些东西不轻不重地放在燕凌珏面前,笑容有些僵硬。

「听闻燕兄生了病,我特意带了礼物来看你。」

我不悦地看着他,一副劝诫模样。

「纪公子,你也是读书人,日后也是要进官场的,为人处世怎么也不学学?这是和人道歉的态度吗?」

纪砚辞的表情皲裂。

「我和他道歉?你知不知道因为此事,我爹教训了我多久?明明就是一场误会!燕凌珏,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说。」

燕凌珏眨了眨桃花眼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
「纪兄,小姝,那日的事我都记不清了。」

「不论发生了什么,我都不希望小姝和纪兄因为我不高兴,这事就算了吧。」

纪砚辞几乎要吐血。

但我可不管他这些,感动地看着燕凌珏。

「你总是如此替人着想。」

「殊不知有些人就像是豺狼虎豹,心地太过善良是会吃亏的。」

「顾静姝,你这话什么意思?!」纪砚辞急了。

他拉着我的衣袖到一旁。

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路过燕凌珏时,他下意识地缩了缩手,好像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。

纪砚辞气得胸膛起伏,深吸了一口气。

「静姝,前些日子的事我已经和你道歉了,如今你这么做到底是因为气我,还是因为……在你心里,他当真比我重要。」

他说这话时神情里的认真不似作假。

我觉得奇怪,现在演出这些是为了什么?

我甩开了他的手,语气前所未有的不耐烦。

「你整日说这些,倒与外面那些男子没什么分别了。」

「砚辞,你是矜贵公子,自然明白许多道理,凌珏是我表兄,我不可能不管他,正如你不能不管慕容嫣一样。」

「曾经我不理解你,也想岔了不少,如今我想通了,我们像现在这样不好吗?」

纪砚辞压不住浑身的怨气,声音也高了不少。

「不好!」

「我觉得挺好的,凌珏是个好人,你好好同他相处就知道了。」

我笑着看他,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。

「凌珏这么好相处,如果你们相处不好,那一定是你的问题了。」

「砚辞,别让我为难,好吗?」

6

纪砚辞是怎么也想不到,不到一月,我就像变了个人一样。

他呆愣在原地。

我趁机开口,「正巧今日我有事找嫣儿妹妹,不如我同你一道回去。」

纪砚辞不知想到了什么,唇角微勾。

「好。」

我一脸莫名地看着他,不知道他今日抽的是什么风。

两年前,慕容嫣突发奇想,想要自己在京中开铺子落脚,但苦于没什么门路。

纪砚辞得知我外祖燕家起于云水绣,慢慢发家才有了今日的家底,他特地来找我求得此法。

当初我被猪油蒙了心,虽心中不愿,但在他三言两语的日后都是一家人中,还是给了他。

如今我决定退婚,这东西也该要回来才是。

我随着纪砚辞去了纪家,他并未让人通报,也就恰巧看见了慕容嫣发疯掌嘴婢女这一幕。

她面目狰狞,没了往日的娇俏可爱。

「贱人,让你勾引砚辞哥哥!」

「今日不打死你,我就不叫慕容嫣。」

纪砚辞变了脸色,我怜悯地看向那婢女,却见纪砚辞毫无阻拦的意思。

心中无端冒出一股火来,厉声道:

「表小姐好大的威风,京中官员都不能动用私刑,表小姐一出手就是想要这婢女的命?」

慕容嫣听到声音,才发现我们,面色变得惨白,结结巴巴道:

「砚辞哥哥,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是这婢女故意惹恼了我,偷拿我铺子里的东西……」

纪砚辞语气沉沉,「这件事待会再说。」

我插话:「要不现在就说吧。」

「当初我将云水绣的技法借给了你们,如今也到了该归还的时候。」

慕容嫣猛地抬眼,一双眸子满是不可置信,她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纪砚辞。

扑到他怀里委屈道:

「表兄,这给出去的东西,哪有收回来的道理?」

「况且现在京中不少夫人小姐都来我铺子里买东西,当初云水绣的技法赠与我,也是顾小姐同意了的。」

纪砚辞不赞同地看着我,头微微地昂起,用一种惯有的息事宁人的语气开口:

「静姝,嫣儿说得不错,此事不妥。」

我没了耐心,一字一句道。

「二位,我不是在和你们商量。」

「御史家的公子,才识过人不错,但若是外面的人得知你抢了未婚妻的东西给表妹,不知纪大人会不会受到影响。」

7

纪砚辞抿起了唇,皱眉,「你在威胁我?」

我觉得有些好笑,这还不明显吗?

于是我点头。

「今日这云水绣的技法我需得全部带走,铺子里习得技法的婢女婆子同样,我会换算成银两给慕容嫣。」

无视暴怒的慕容嫣,我靠近纪砚辞,声音温柔又很轻。

「砚辞,我爹听到风声,朝廷上对纪大人不满之人不少,纪大人升官的关键时刻,你可要三思。」

涉及到他爹的政途,纪砚辞没过多考虑就应了下来。

而他劝说慕容嫣的方式也很简单。

「嫣儿,日后静姝和我们都是一家人,这铺子不过是先给嫣儿,往后你想要云水绣,和她说便是。」

两人交换了眼神,慕容嫣一顿,慢吞吞地回到了纪砚辞身后。

我心中冷笑,想必他们此刻已经想好如何让我在大婚之日意外身亡了。

可惜,他们的主意恐怕要落空了。

「这云水绣是我外祖母的心血,我要慕容嫣发毒誓,永不会用云水绣。」

话音落,慕容嫣瞪圆了眼睛,气得眼眶都红了,对着纪砚辞哭诉。

「砚辞哥哥!她这是什么意思?」

「顾静姝,你要的我都给你了,你为什么还要侮辱我?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小气?」

我淡淡开口。

「我的东西,免费给你用了两年,也够了。」

「想收回来,自然得收回来。」

慕容嫣哭闹了好一会,往日纪砚辞都会心甘情愿地哄她许久。

这次,我淡然坐在座位上喝茶,等着看他们你侬我侬后再发毒誓。

纪砚辞注意到我的动静,抿了抿唇,对慕容嫣的哭诉也罕见地有一丝不耐烦。

「好了嫣儿,别闹了。」

慕容嫣愣住了,随即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,扭头就跑。

纪砚辞下意识地要去追,看见我,又停下了脚步,鬼使神差地开口。

「我送你回去吧?」

我意外地打量着他。

假山后那一抹黄色衣角尚未走远,他却说出这样的话。

我挑了挑眉,给慕容嫣添堵的事不做白不做。

「好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