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雨秋叶

〔札记〕李建学

秋雨淅淅沥沥，差不多淋过50天了。阴湿的日子里，不少树木像是被一天天“冻”红了手脚。

古城长安这样偏居西北的干旱之地，现在见到阳光也成了一种奢望。大半个月里相机都拿不出来，手机抢镜头也不免有雨伞碍事。

好在五角枫成色依旧，柿子树当然是儿时填饱肚子的记忆。冷冷清清时节，好体验纳兰性德悲秋的语境。

这位清代才子于《南乡子·秋暮村居》中写道：

红叶满寒溪，一路空山万木齐。试上小楼极目望，高低。一片烟笼十里陂。

吠犬杂鸣鸡，灯火荧荧归路迷。乍逐横山时近远，东西。家在寒林独掩扉。

如今即使家居闹市，虽没有烟笼十里，晨雾之外，凉风冷雨足以逼人门窗紧闭。

今年七八两月差点热死，九十两月的连阴雨凉得更彻底；这两天都穿毛衣上班了，5楼以下的办公室“瘆”得坐不住人。

10月8日上午，跟隔壁老王坐环线地铁跑到雁南公园去追秋；暗淡光影间，稀疏雨滴飘零；于冷清秋里孤独，才发现艳阳天的热闹。假如有一点点阳光，这些树木都会灿烂。

据说月底天气能好转，想必红叶将所剩无几。

2025年10月21日晨于西安•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