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伦:美女绿珠和石崇因它惨死,为了称帝,发明&
发布时间:2025-10-19 07:00 浏览量:6
绿珠原姓梁,是交州合浦郡人。她的家乡在今广西博白县城西二十里的绿萝村。石崇曾经官为荆州刺史,遥领南蛮校尉。
他听说交州有个天仙般的美女绿珠,日夜神魂颠倒地一定要把她弄到身边。绿珠自己不愿意,她父母也舍不得,但迫于石崇官大势大,只得开口说要三斛珍珠做聘礼。哪知石崇有的是财宝,绿珠没法,只得跟了石崇。
1、绿珠之死绿珠非常聪明,笛子放在她的口边,那优美的笛声真能“吹入东风满洛城”。传说她还会写诗,她在洛阳养尊处优,有一天拿起针线,手指不灵活了,没奈何又坐上牛车出去散散心,就感叹地写了一首诗:“丝布涩难缝,令侬(即我)十指穿,黄牛细犊车,游戏出孟津。”(也有人说这诗是石崇为她写的。)
四句诗流传到民间,无名作家给它增添为十四首,共五十六句,成了寄托相思、脍炙人口的《懊侬歌》。
绿珠能歌善舞,教她唱什么歌,她马上就会唱;教她跳什么舞,她马上就会跳。她最出色的舞蹈是“昭君舞”,石崇还特地为她改写了昭君曲:“我本良家子,将适单于庭。…朝华不足欢,甘与秋草并;传语所世人,远嫁难为情。”绿珠边唱边舞,想起千里外久别的亲人,歌声与舞姿更是动人。洛阳的名士与权贵们都啧啧称绝,孙秀则处心积虑地要霸占她。
贾谧被杀,石崇因是他的“二十四友”之一,也被罢官,声名落千丈。孙秀跟随赵王,权势无比,生杀予夺,他眼见石崇的命运已操在他的手中,便派了使者去向石崇索取绿珠。
洛阳西边几十里的河南县(属今洛阳市)有一条金谷涧,石崇随着山谷的高低起伏,修造了一个地占十顷的金谷园。这园中有亭台楼阁、清泉茂林、鱼池和假山,还有青竹翠柏以及各种奇花异木,单单各种果树就有上万株。名人雅士常在这里聚会,一边吃吃喝喝,边吟诗作赋。石崇喜欢给人罚酒,把人灌醉,一端起酒杯,总会想出一些点子,一罚就是三大杯。后人因此常用“金谷酒数”这个成语,表示要罚酒三大杯。
孙秀的使者来要绿珠时,石崇正在金谷园里饮酒作乐。
他见了使者,知道“来者不善”,当即对内一声召唤,使者只觉得一阵香风扑鼻,几十个绝代佳人手牵手,袖连袖,飘然若仙而出,五光十色的金钗玉珮耀人眼目。原来她们口中都含有贵重的异香,随着轻歌曼舞,更是氤氲满堂。使者早已听说石崇家的歌舞能昼夜相接,名为“恒舞”,因有使命在身,不能迷恋,赶紧对石崇说:“这些美女都很好,但我是奉命来要绿珠的,不知哪一个是她?”
石崇怒气冲冲地说:“绿珠是我最宠爱的心上人,怎么能送人昵?”使者又说:“君侯博古通今,明白事理,可要三思而行啊!”石崇还是板着脸直摇头。那使者出去又回来,往返几次,石崇还是不松口,使者只得空车而回。
孙秀见绿珠没有到手,当然不能善甘罢休。不久,淮南王司马允发难失败,有人说石崇曾劝淮南王起事,孙秀立即指控石崇是司马允的同党,派人去抓石崇。这次石崇还在金谷园里的清凉台上醉生梦死,一见刀枪闪耀的皇使到来,知道大事不妙,转脸对绿珠说:“我为你得罪了权贵,孙秀心狠手辣、我要遭难了!”
绿珠知道石崇对他的宠爱,不过是玩弄其年轻美貌而已。
在她还没进石家门以前,石崇曾有一个非常得意的侍婢叫翔风、十岁卖身来到石家,十五岁出落得举世无双。石崇曾对翔风说:“我死后要你殉葬,如何?”年幼无知的翔风、天真烂漫地答道:“生爱死离,不如没有爱;我如能以身相殉,就可以万年不朽了!”
光阴瞬息而逝,翔风到了三十岁,色衰颜弛、就被石崇遗弃,叫她去管理少年侍女去了。翔风深怀怨恨,写下了一首五言诗:“春华谁不羡,卒伤秋落时:哽咽追自泣,鄙退岂所期?桂芳徒自蠹(桂树因芬芳而受蠹),失爱在娥眉,坐见芳时歇,谯悴空自嗤!”
在石家备受凌辱的姐妹,把它加谱成曲,传唱不止。
绿珠深知翔风的遭遇,就是自己的未来。石崇在皇使到达时的这几句话,又像大锤一样敲在绿珠心上,把多年来石崇的虚情假意,更是打个粉碎。石崇曾经含蓄地对她讲过霸王别姬的故事,绿珠也不愿委身他人,再遭难以忍受的玩弄,决心同奢华耻辱的生涯永别。她恨恨地说:“我就死在你眼前吧!”接着就从高楼上奋身一跳,当场坠楼惨死。
绿珠作为权贵争夺的牺牲品,历代文人雅士却把她当做“贞烈”的佳话写诗作赋,连篇累牍地传诵千古。
还有人曾说在梦中看到绿珠,并且得到她的一首诗:“此日人非昔日人,笛声空怨赵王伦;红残钿碎花楼下,金谷(金谷园)千年更不春。”
绿珠的死讯传到了南国,她的父母和乡亲悲痛到了极点!
据说绿珠的家乡有一口甜水井,因为绿珠的爸爸妈妈一生都饮用这井水、人们说喝了它能生育美女,就把这井叫做“绿珠井”。以后绿珠远离家乡而又无辜惨死,人们又说生了美女更是苦命,干脆把这口井填平了。现在西博白县绿萝村,还有这口井的遗址。
绿珠死后,在她的家乡村头大树上,曾飞来一只鹤,这原来不是什么稀罕的事,但人们都传说这鹤是绿珠的化身从洛阳飞回来了。大伙儿又说这鹤鸣得多么辛酸悲愤,一定是绿珠对亲友倾吐思念故土、仇恨权贵的哀情。于是他们把这个村改名绿珠村,把附近的一条江流也改名绿珠江。后世的统治者为她立了“贞节庙”(或名“圣女祠”),但她的乡亲们却不理睬这些曲意的标榜,只是把它叫做“绿珠祠”。
2、石崇之死在金谷园的高楼上,石崇眼看绿珠送了命,懊恼万分,但也无可奈何,只得耷拉脑袋跟着使者走。石崇以为最多不过把他充军到边疆去,不料却和兄长、妻子、儿女全家十五口,都被捆绑起来押赴刑场。
石崇边走边叹息说:“想当年我老母去世时,洛阳官宦豪杰,倾城都来送丧。哪知现在落了这么一个下场:我有什么罪呢?这些奴才要我死,无非为的就是要侵吞我全部家财。”
押送他的士兵问他:“既然你知道家财万贯就是祸害,为什么不早日散发掉呢?”
石崇哑口无言。
和石崇全家一起被押赴刑场的,还有他的外甥欧阳建,以及诗人潘岳。石崇问潘岳:“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?”据说潘岳早先也曾劝淮南王司马允推翻赵王司马伦,这时同样被加罪。
潘岳懊丧地对石崇说:“你我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,真是白首同所归啊!”“白首同所归”,是他们早年在金谷园饮酒作乐后,潘岳写赠石崇一首诗中的句子。先前这话不过是无病呻吟,此刻用上,确是名副其实了。石崇又问他:“文人雅士怎么也要断头?”潘岳出口成章,再吟了两句诗:“俊士填沟壑,余波来及人!”
潘岳少年时,他父亲潘茈任琅琊内史,给了他一个侍僮,就是眼下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的孙秀。当时孙秀侍候潘岳,潘岳因孙秀为人狡猾好耍小聪明,讨厌他,常用鞭子打他。
以后孙秀跟了赵王司马伦,平步登天,潘岳就提心吊胆了。潘岳有一次见到孙秀,问他:“过去的岁月你还记得吗?”孙秀俏皮地用《诗经》中的两句诗回答:“中心藏之,何日忘之?”潘岳知道孙秀怀恨在心,自己的末日快到了。这刻,也被加上“司马允叛党”的罪名,和石崇一块儿被杀。潘岳的老母,几个兄弟和全家老老小小一同被处死。
石崇的外甥欧阳建,他的家乡南皮(今河北南皮西北),位于辽阔的渤海之滨。欧阳建字坚石,才学名声很大。时人赞扬他说:“渤海赫赫,欧阳坚石。”
他当过太守、也带兵打过仗,又是一个文人。他的著作最著名的是《言尽意论》,他曾说:“形状用不到你去解释,它们方就是方,圆就是是圆;颜色用不到你去说明,它们黑就是黑,白就是白。”
可惜这位甚负时誉的才子,由于和他满身铜臭的舅舅石崇关系密切,他自己又曾得罪过赵王,这时也遭到杀害,年才三十余岁。
3、狗尾续貂的来由赵王在司马允发兵围困中死里逃生,心有余悸,怕以后再有人在京城造反,就赶紧增加相府的卫兵。表面上说从一万添到两万,实际却增到三万以上。他自认为“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”,只是自己的地位虽在“万人以上”,却还在“一人之下”,总觉得不够味儿。孙秀看透了他的心思,先是逼迫晋惠帝加赵王九锡,接着又导演出一场“禅让”丑剧。
孙秀叫牙门将赵奉弄鬼装神地说:“太祖宣皇帝(即司马懿)在宫中显灵了,叫赵王司马伦(赵王是司马懿第九个儿子)早点从东宫搬进西宫去。”
西宫是晋惠帝住的正宫;搬入西宫,就是当皇帝之意。孙秀还叫散骑常侍、侍中、义阳王司马威(安平王司马孚的一个曾孙)去抢头功,从晋惠帝手里把皇玺夺了下来,又逼迫晋惠帝下了禅位的诏书,叫尚书令满奋端着皇玺送给赵王。相府的三万兵马拿着明晃晃的武器,耀武扬威地四处巡游,哪个敢说二话。
301年正月九日,赵王司马伦乘用金碧辉煌的法驾(天子的车驾),前呼后拥地进了西宫,登上了皇帝宝座,随即下诏改元为建始,大赦天下。晋惠帝被赶到金镛城去。司马伦把金镛城改名为永昌宫,假惺惺地尊晋惠帝为太上皇,但又派重兵把守,不准人们进出。
司马伦做了皇帝,立自己的儿子司马荂为皇太子。义阳王司马威夺玺有功,拜为中书令。司马伦为了表示恩典如山,要更多的人捧他,便慷慨地大封官,大进爵,大赏赐,作了如下规定:这一年地方推举的贤良、秀才和孝廉,用不到“对策”考试,全都拜官;十六岁以上的太学生也都拜官;在职的太守和县令全都封侯;郡县的僚属也全都进级。
朝廷里进官加爵就更多了。每逢上朝或宴会,宫殿里挤得满满的。皇帝左右的侍中、散骑常侍等一级高官,魏晋时期一般为四人,这时竞达九十七人之多。他们的帽子上,都插着貂尾作装饰,侍中插在左面,常侍插在右面,微风拂面,那轻巧的貂毛随风起伏,神气活现。
可是这样的官太多了,貂尾不够用,只好用狗尾来代替,反正远远看去还不太能分出真假来。因而洛阳街头的孩子们,就唱着“貂不足,狗尾续”的民谣。“狗尾续貂”本来是指官爵太滥,后来作为成语,以此比喻用不好的东西来接续好的东西。
国丈杨骏、汝南王司马亮和赵王司马伦,相继给官吏们进官加爵,政局混乱不堪。皇族和权贵更是公开地搜刮掠夺,官场上互相贿赂推荐亲友,就像大街上做买卖一般。刁猾奸诈的人“八仙过海,各显神通”,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。
豪华奢侈的风气,比石崇、王恺斗富时更为普遍。那些在金钱和美酒里长大的公子哥儿更是醉生梦死,经常一块儿披头散发、赤身裸体地一边酗酒一边戏弄妇女,财富大批大批地被浪费掉。
当时有一个南阳(今河南南阳市)人鲁褒,写了一篇《钱神论》,其中有几句的大意是这样的:
“外是圆圆的形,内是方方的洞(指铜钱)、人人都叫它孔方兄。有人把它花得如哗哗的流水,有人把它堆积成连绵的山岗。没有它就贫弱,有了它就富贵荣昌。它没有德性却被人尊敬,它没有权势却为人热望。它钻进每一个阴暗的角落,它走过任何遥远的地方。有了它什么都大吉大利,百岁命长!
有了它可以转死为生,危险变成安康。打官司的人没有它不能取胜,有灾祸的人没有它就得把命丧。不共戴天之仇有了它,眨眼化为乌有;响亮的美名有了它才能四处传扬。军队没有它,健儿不会来;当兵没它赏,打仗缺胆量。即使你有靠山有势力,但如果缺了它,还不是没腿想跑路,无翅欲飞翔。”
《钱神论》是对“金钱第一”的黑暗社会的讽刺。但这些东西写得再多,皇族权贵们还是照样热衷于争权夺利。
4、三王起兵司马伦爬上了皇帝宝座,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了。但他不学无术,庸碌无能,一切都要听从孙秀策划。他的诏书总要先通过孙秀,孙秀甚至可以任意篡改或重写。清晨下达的法令,到晚上又可能全部更改,把国家政事当成儿戏。孙秀对朝中的官吏凭自己的好恶,像走马灯似地调上调下,调东调西。
谁跟他攀亲带故并且送上金银财宝,十天半月就可以连续高升,什么将军、郡侯的称号都可以有求必应。
可是司马伦和孙秀有一桩大心事放不下:齐王司马冏、成都王司马颖和河间王司马颙都手握重兵,两眼瞪得大大地看着皇位。
司马伦对这些王公连着加了官,又派亲信去担任他们的僚属,监视他们的活动,但这一切努力都属徒劳。
司马伦称帝才一个多月,齐王首先发难。齐王参加过废贾后的政变,是有功的人。但赵王只给他一个游击将军的称号,这是杂号将军,齐王很不满意。孙秀察觉后怕他在朝内碍事,任命他为平东将军,坐镇许昌。
赵王篡位,再给他提升为镇东大将军,开府仪同三司(可以同三公那样开建府署),幻想这样的连续加官,会把他笼络住了。不料齐王也是贪心不足的人,这些官号压根儿不在他眼里。301年三月间,他派专使四出,去联络成都王和河间王等人。齐王还把檄文发到各地说:“逆臣孙秀把赵王引坏了,现在我们起兵诛讨,有不从命者灭三族!”
南中郎将、新野公司马歆(扶风王司马骏的儿子)坐镇襄阳。檄文到达,他惶然不知所从。有人说:“赵王是你家亲叔叔,势力强大;齐王是你堂叔叔,兵少而弱。还是跟随赵王好!”
司马歆的参军孙询却在大庭广众下劝他说:“赵王篡位,全国当共诛之,亲疏强弱算得了什么?”
司马歆就此举旗起兵,影响到洛阳南边的州郡,也纷纷响应齐王发兵。
齐王高兴地说:“使我完成大业的,必定是新野公司马歆!”
檄文到达扬州,刺史郗隆本人原为赵王司马伦所提拔,这时他的几个儿子和侄子郗鉴都还在洛阳,因此犹疑不决,过了六天还不表态。他的部属非常不满,成群结伙地投奔镇守石头城的宁远将军王邃。郗隆又严加压制,人们更为愤怒,就共推王邃为首,进攻扬州,杀了郗隆,把他的头送给齐王。
成都王坐镇邺城,官为征北大将军,齐王的使者到后,成都王召见邺令卢志商讨怎么办。
卢志说:“赵王篡位,大伙儿都恨他。殿下能仗大义,顺民心,百姓都会来投军报效,起兵一定能成功。”
成都王听了很高兴,委他为左长史(王府的主要僚佐),即刻发兵向洛阳进军。开到朝歌时,各地来参加讨伐的队伍达到二十多万。
河间王坐镇长安,官为平西将军,齐王的使者到他那儿,却碰了大钉子。因为关中地区重要,开国时就有一条严格的规定:不是至亲的皇室,不能都督关中地区的军事。
河间王司马颙是司马懿弟弟安平王司马孚的一个孙子,从亲疏关系上讲他不是至亲。但自从赵王、梁王相继在关中出丑,惹起齐万年大起义后,朝廷在皇族中挑来拣去,找不出合适的人,只好派河间王去担当这个重任,相信他能忠心耿耿保卫皇室。
前安西参军夏侯奭在始平(今陕西咸阳市西北),聚集了数千人响应齐王。始平离河间王坐镇的长安不远,河间王派了将军张方,活捉了夏侯奭及其亲党十多人,把他们在长安的大街上腰斩示众。齐王的使者到了长安,被河间王抓起来送到洛阳去报功。
司马伦看到河间王对自己如此效忠,快活得简直要跳起来,马上要河间王派兵,一起对付齐王和成都王的进攻。河间王唯命是从,派了张方率领精兵去帮助司马伦。但各地消息不断传来,齐王和成都王已有了几十万兵马,声势浩大。河间王看风使舵,赶紧改变主意,派了他的亲信李含火速追赶张方,到了华阴(今属陕西),截住了张方的队伍。于是支援司马伦顷刻改成讨伐司马伦。
紧接着,河间王发出怒斥司马伦罪状的通告,要张方继续向洛阳进军。
齐王和成都王虽然对河间王一开始的行动很恼火,但对他急速改变态度还是非常欢迎的。两王加一王,成了“三王起兵”,声势更是盛大。
这样,血腥的“八王之乱”被推向了高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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